許紅妝來過這祁王府幾次所以一些人是認得她的,見到她來就急忙往祁王妃的院子裡帶去。
一走到許安溪的院子就見得外麵站了祁王殿下以及側妃,前方處丫鬟著急往裡麵送著熱水,而裡麵是許安溪的聲音,一聲帶著一聲,一聲比一聲尖銳淒慘。
算起來這許安溪懷了孩子再有幾日便就七月了,但是現在絕對不是到了可以順利落子的時候。許紅妝的手心早就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饒是剛剛冷的打顫,此時卻是感覺不到任何的冷意。
“是王妃的妹妹。”側妃突然叫出一聲。
君明奕聞言看過去,見得許紅妝沾著一身白雪,秀發淩亂的模樣皺了眉頭,“你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喬雲清的麵容裝的極好,一臉的擔憂之色,連著眉尖都像是染上幾分愁緒,似是隨時都能逼出一顆汗珠子。
至於君明奕也不知是不是裝的,隻是那擔憂的模樣比起喬雲清而言真實了不少。
許紅妝隨意瞥了那兩人一眼反問:“我姐姐發生了何事?”沒有想著要行禮問安。
喬雲清被許紅妝的態度驚訝了一番,隨後急色撲麵地回道:“傍晚時候王妃便就說肚子不舒服,晚飯時候忽然就腹痛難忍,直到剛剛出了血才急著讓人去太師府傳消息。”
這麼可怕的事情在她的口中竟然變成了如此簡單的言語?
一個太醫從裡麵飛快地跑出來,火急火燎的道:“稟殿下,王妃娘娘怕是要早產了,隻是這孩子一直在肚內未曾落下,怕是不大好了……”
許紅妝聽到這話隻覺得心間處被人用力地紮了一針,她捏緊拳頭看向君明奕,肯定的不容拒絕,“殿下,我要進去。”
君明奕目中神色晦暗難明,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道:“進去吧。”
得了話的許紅妝來不及感謝直接跑到了屋內。
屋內外室坐著幾個太醫看到許紅妝時驚道:“你是何人!”
許紅妝看都未看那幾人就急急地往內室裡走去,有一產婆坐在床榻的下方,見到許紅妝時看了一眼,但很快就專注於她該專注的地方。
許安溪頭發儘濕,麵色發白,一副可怕的模樣,而口中更是出氣多進氣少,且喊叫的聲音在剛才時候已經停了。
許紅妝忍不住心痛的走到榻邊,喚了聲,“大姐。”
許安溪因著這話迷糊的睜著眼朝她看去,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一般,胡亂地伸手要抓住她的手,口中已是求道:“妝兒,救救我的孩子。”
“我會儘力的。”許紅妝剛一說完就看到許安溪的舌頭發青,蒼白的麵色猛地一陣發紅,心裡突的一咯噔。
“姑娘……”產婆也意識到了什麼,看著許紅妝叫出一聲。
外麵的太醫快步走來一個,看著床上已然陷入昏迷的人突然大驚失色,口中喃上一句,“不好了!”緊接著快步往外麵走去,隱約聽到幾句,“需得落胎!”
落胎就證明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不行了,而且不到七月的孩子就算是生出來了怕是也是活不成了,況且此次落胎也不是尋常緣由,怕是摻了其他東西……
許紅妝取出保神丸塞到許安溪的口中,再灌入一點清水化開藥丸融到她的體內。
“姑娘,這孩子若是不出來的話……”產婆這時候開口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