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月道:“我是想找大小姐的,不過一進了林子就看到二小姐,所以就過來和二小姐打個招呼。”言說時候,那目光似有若無地在許紅妝的身上掃過,“這位是二小姐的朋友?”
楚顏兒點頭,“是。”沒想著要介紹。
關心月也不勉強,隻是暗帶嘲諷地道:“二小姐交友可要小心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二小姐這般善良惹人喜歡,有些人看著是個大家閨秀,指不定心裡如何肮臟難看,那心思怕是比夜晚的天色還要來的黑。”
指桑罵槐呀,不錯不錯。許紅妝再拈了一花,緩緩晃著梅花轉過身麵對關心月,並且毫不示弱的對上那雙挑釁的眸子,“我覺得關小姐也應該注意一些,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和你說話的。”
“你!”眸子裡頓時有一陣火焰染上,關心月瞪著許紅妝,“你在說什麼!”
許紅妝繼續晃著梅花,緩緩地抬著腳朝她走過去,目裡沒有半分的害怕反而是裝了比她更足的挑釁,“我說,關小姐說一套做一套,不是個真正可選擇的朋友。”
“你簡直是……”關心月被激的差點要罵出兩聲,但此時周邊不是密閉的空間,四周都有人在玩著,現在的一舉一動或許都被人看到,她若是當真那般做了,怕就不是一個正規的閨中小姐了!
許紅妝不知她想法,不過看到她這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就覺得很是滿意,嬌笑著把花扔到她的麵上,卻是裝作不小心落了般的捂著嘴驚道:“真是對不住啊關小姐,我這花兒忽然就不聽話了呢!”
“你簡直是、簡直是、簡直是!”簡直是的後麵到底是個什麼無人知曉,但是都能猜得出是個不好的詞。
關心月抓著那花用力往地上一扔,氣急敗壞地狠狠瞪著許紅妝,“你給我等著!”
這是挑釁,還是赤裸裸地挑釁。
許紅妝噗的一笑,“關小姐還是莫惱了,這麵紗都快被你吹起來了。”麵紗本就不厚,再加之她大口的喘氣確實是滑稽不已。
楚顏兒見此場麵都有些忍不住地想笑,但她隻能忍著,等著關心月發瘋似的低叫離開才跟著笑出兩聲。
她往常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麵,可真是好玩又好笑,也算是第一次地知道了許紅妝的能力,當即看向她的目光又變了變,好像是帶著一些羨慕,“妝兒與我初見所想一般,是個與眾不同卻能讓人記在心底的人。”
許紅妝第一次聽到這麼高的評價不由呆了,“可不要太早下結論。”
很多人都喜歡定義,尤其是對一個自己喜歡的東西更喜歡下定義,但是她並不是很喜歡有人給她下定義,因為她是個百變的。
“我看人一向很準。”楚顏兒把手中的花插到許紅妝的發髻中嗬嗬一笑,“一左一右對稱才好看。”
能怎麼辦?除了好好地受著這兩朵花也是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這姑娘瞧著有些烈。”在一旁看完全部的施無前碰了碰樊惜舟的肩膀,“你真喜歡那個姑娘?我瞧著還不如旁邊那個文靜些。”
“我就喜歡她。”樊惜舟的雙目裡早已沒其他的東西,從第一次在宴會上看到她之後就牢牢地記在了腦海裡,就算隻是看到一雙眼睛也能讓他第一時間就認出來。
這樣的一個姑娘,就因為與眾不同,才值得所有人的喜歡。
不,最好是,他一人喜歡。
當然,這想法是極其不現實的,不過每個人都有幻想的權利,樊惜舟自然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