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久之後,眼前的黑布被扯了下來。
這是一個不小的房間,但是這房間好像是和那梅山寺不一樣的。
那這到底是哪兒啊?
難不成真的是山匪?
腦子裡一大堆的疑問根本找不到人解答,所以這心裡是越發的著急起來,又見得此處一直無人她索性就在桌子上坐下,見著有果子就隨意擦了擦往嘴巴裡一塞。
“還真是不怕死。”正吃著開心一道陰沉的嗓音沒道理地闖了進來。
許紅妝動作一頓,小心地往一旁暗處看去,“不知兄台可能出來說話?”
怕不怕死這一向都不是好定義的,她隻知道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就無需擔心其他的事。
等著知曉這人抓她們的緣由是什麼再反擊也不遲。
對方仿佛是低低地嗬出一聲,然後一道人影從暗中緩緩走出。
麵上戴著一個銀色麵具,身上穿著一襲白衣,白衣上的領口之處繡了一隻藍色的鳥,看起來很奇怪。
許紅妝吐出果子的核,在袖子上擦了擦手。
這人走路時候不大順暢,像是左腳有疾,身形倒是好的,隻是身上氣息一頓陰陰沉沉,不好接近。
他在許紅妝對麵處坐下,坐姿是很男人的模樣,白色的衣擺擋在膝蓋前處。
“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們嗎?”沒想到對方一出口就是直點主題,許紅妝興奮莫名,但還是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莫不是為了看看我們這些京中的姑娘長的如何絕代風華?”
麵上的脂粉早在昨夜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褪掉了,所以此時可以說是素麵朝天。
但就算是素麵朝天,也仍是白如蠟滑如脂,細膩無痕。
“哈哈。”對方沒想到這話能說的這般剔透隨意,被惹得大笑一聲,“京中姑娘倒真是比我們外麵的要來的會說話。”
倏而笑聲一定,話裡越發陰沉如鬼,“我可以和你玩一個遊戲,你若贏了,我放了那些姑娘,你若輸了,我準備的十個壯漢就會衝到關著你們的那個小室,來一場彆開生麵的宴會。”
此宴會非彼宴會,而且異常無恥的讓人惱怒。
“你!”一向不會輕易發火的許紅妝都怒紅了臉,“果真是你們這些人的做法!”
“你若不玩,可現在就認輸。”他像是在微笑,那張銀色的麵具擋住了他的所有表情,隻能從雙目之處看到兩顆棕色的眼珠子。
“我長這麼大,就沒什麼害怕的。”許紅妝揚眉,毫無懼怕。
他的身子往後一靠,仰著頭露出喉嚨上的喉結,“還真是第一次見你這般想要找死的姑娘,都讓我忍不住地想要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許紅妝下意識地捂著,然後不甘示弱地回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這般的男人。”
“玩什麼?”也是她先問出口,畢竟對方就那般的靠著像是睡著了一般讓她不得不出聲提醒。
她還等著和許月笙團聚呢,可沒心思在這個地方廢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