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箏會之前許紅妝大著膽子,提著一大堆的禮物去了沉香閣。
見到南洛雪時她正趴在床上休憩,房內火爐已經撤了,但還是有些暖意,並不會太涼。
床上的人似乎是剛剛洗漱完,渾身散發著好聞的味道,一頭墨發也隨意的披在背上擋住那一片的春光。
許紅妝有些拘謹的搓著手在旁邊坐下,“那個,我現在身子好了,也想了一些動作和音樂,你如果感興趣的話,我為你表演一下?”
南洛雪似是睡的深了,除了呼吸時的微微起伏再無動作。
許紅妝咧嘴尷尬一笑,見有下人送進來一把琵琶便笑著接過,揮退下人後抱著琵琶坐在床前,先解釋道:“這琵琶我也是在前幾日剛剛學的,你恰好幫我辯辯我的技術如何。”
剛剛試了幾個音色南洛雪腦袋就是一抬,“夠了,住手。”
許紅妝聽話地把琵琶放在一處,然後端正站起,“我這回可是專程地來跟你道歉來了,前兩次的失言著實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這心內也一直都是不好受的,你也知道我心裡一直是有你的。”
“閉嘴!”南洛雪嬌喝一聲,仿似真的惱了。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我直接舞給你看。”許紅妝樂嗬嗬的笑著,但這笑有多少尷尬隻有她自己能知道,但說到底也是自己惹得這個人不高興所以被罵幾句也沒什麼。
這幾日窩在府上除了研製風箏便就一直都是在想著這跳舞的事情了。
她會的東西很雜亂,隻有醫術是最為精通而其他的都是半吊子的水平,可是半吊子的水平在來到這處之處忽然就覺得是個厲害的角兒了。
從前的她因為某些因素被迫學過很多種類的東西,舞蹈才藝不過是其中之一。
沒有音樂的舞蹈終是會少一些感覺,但許紅妝是個很堅定的人,一般事情難以打擾到她,尤其舞蹈這種需要一些專心的情緒更是無法打擾。
外麵無樂心內有樂,所以舞起來也不會彆扭,尤其是越到最後越好。
南洛雪並沒有等上多久就把目光完全放在了她的身上。
許紅妝的舞蹈自她第一次見到就已經是驚為天人,不止是身子柔軟,更為主要的是一些動作旁人想都沒有想過而她做出來的了,而且對音樂的把控極好,常常能讓人有意外之喜。
就像此時,前麵幾個音調子步伐柔軟仿佛是在悄悄試探,但未有多久來了幾個快速地轉圈之後肢體動作便就快起來了,一提腳一伸手皆是柔軟又帶著些微的調皮興致,與她這裡的舞女們所跳的是非常不同的感覺。
也就是因為這個她才那麼執意讓她來替自己舞上一場,若是這舞在此處能在她的沉香閣裡揚名出去,那就不愁沒人知道了。
結尾是以背影結束,給人留下一些遐想的空間,而這時的南洛雪已經坐在了床上,除了滿目的驚歎就是欣喜,“果然長時間醞釀出來的東西就是短時間內裡達不到的。”
“這是在讚美我?”舞的時間長了,許紅妝說話時候深喘了幾口氣,額上熱汗堆疊,發髻都有些鬆散了。
“若不是在讚美你,怕是就怪了。”南洛雪望著她,認真地問:“你的舞蹈到底是和誰學的,認識這麼久了你可從未告訴我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