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一旁的人,“去問問此人是誰。”
本以為一場舞四分鐘已經很是足夠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多了一分鐘的時間,許紅妝掃著自己身上長裙沾染的塵漬有些不大滿意。
麵上的麵具還未摘下,隻穿著一雙淺薄的鞋子走在這條長長的走廊裡。
隨手甩了甩袖子,然後目光接觸到了一道人影。
還未來得及問上一聲好,那遠在前處的人忽然就近了身,動作利落又熟悉的環過她的腰身,不消幾個眨眼的時間就將她輕鬆地帶離了此處。
在許紅妝印象裡的君長離是個陰晴不定又暴躁難樂的一個男人。
而現在這種行為也足以證明她的印象是準確的。
他的五官在這皎皎明月的照耀之下越發的俊朗,當真像是一個天上的神明,幾乎能讓她的小心臟為之跳動。
抬手一摸臉蛋,麵具扔在。
她今日這般模樣這人該是不會認出她來了吧?僅露出的一雙眼睛還特意花了花色就是防止旁人認出。
為了驗證這事,許紅妝矯揉造作的啊了一聲,然後開始掙紮,“你你你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麼?”這聲音自然要嗲。
君長離腳步一個踉蹌險些帶著懷裡人仰頭倒下去,冷冷的瞥了眼懷裡的人道:“本王倒是不知道你還會這一招,許紅妝。”
果然這殿下就是殿下她都變成這副模樣了還是能夠認得出來。
許紅妝無趣的癟癟嘴,見他已經停了腳步就撒手從他懷裡跳下,隨意的找了一個比較平穩的地方坐下,不客氣地問:“不知道戰王殿下尋我這個小人物做什麼?”
“小人物?原來你不知自己是太師府的三小姐了。”君長離恍然大悟的點頭,一邊朝她走去,“難怪會選擇這副模樣在跳舞。”
這話是沒帶什麼意思,可聽在這耳朵裡就覺得哪裡都不對勁,許紅妝忽然覺得生氣了,瞪著在身邊坐下的人,“關殿下什麼事,殿下看不習慣的話儘可直接扭頭就走,這般抓著我過來若是隻為了嘲諷的話還是省了這條心吧!我才不會……”
坐下的人,好看的人神共憤,幾乎是讓人看上一眼就無法繼續生氣,而他此時目中泛著春水,正伸手溫柔地幫她解下那個麵具,溫言細語地問::“這麵具不輕,戴著疼了吧?”
他把麵具隨手放在一旁處,同時伸出手去揉著臉頰處被勒紅的兩條印子,“你若喜歡本王當然也喜歡。”
怦怦怦……心臟一陣狂跳,不知是什麼心緒圍剿了上來,隻覺得呼吸有些不暢,尤其是身前的這個人離得她這般近,又這般溫柔。
“殿下不用故意裝成這副模樣。”許紅妝捏著手努力穩下不安的心跳,強硬的彆過臉躲去的他的手,斂著一雙眉頭道:“我不喜歡跳舞,隻是想著要賺些錢而已。”
想著他的身份又補充一句,“殿下身份尊貴,其實不該對我如此,我不過是個太師府家的小姐罷了,且我父親如今也不是什麼將軍了,手上幾乎沒什麼實權,殿下若是……”為了她家的權利的話還是免了吧。
這末尾的話隻在心中補齊,輕飄飄地瞟了眼身邊的人,“殿下若是不介意的話……”
“所以你覺得本王靠近你,是因為你有利可助本王?”不能否認那樣的話聽起來有些傷人心,君長離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是第一次覺得心窩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