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本王想中招呢。”君長離沒有疑問地吞下那藥,話音沉沉不似玩笑。
許紅妝腳步猛地往後又是一退,雙目圓睜地緊盯著君長離,“那殿下實在是太不該了,這種招有什麼好中的?”一邊又罵了句,“這些賊人真是下三濫,儘是隻會出這種招式,有本事下些讓殿下身體不行的毒啊!”
“……”君長離立時滿頭黑線,“本王是不是要感謝你?”
“那倒不用。”許紅妝大方的擺手,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為殿下著想是我們的本分,而且下些彆的毒的話我就能有很長的時間替殿下解毒了。”不用遭遇那些可怕的威脅簡直不用太過愉悅。
“對,我還有事沒處理好。”許紅妝突然想起自己的解毒丸並不是百分百控製的,隻能抑製一小部分的毒性複發,若是要完全好的話還需的一些外部的借力。
“這麼說,本王還是要感謝你了。”君長離滿麵的不爽,見到她朝自己走過來就彆過視線,話裡帶著吐槽,“還真是好人一個。”
毫不避諱地拉過君長離的手看了看,又摸了摸脈搏,許紅妝隨口道:“為醫者,就是好人的。”
“……”君長離覺得自己無法和她正常交流,索性閉上眼躺在床上任由她行事了。
至於剛剛的所謂中招,不過是一些舊毒複發而已,上一次許紅妝是幫他解了,可沒過幾日又複發了出來,但那些時候都能忍得住也就不著急找她幫自己看上一看。
沒想到剛剛那陌生姑娘的進來直接就讓他體內毒素控製不住地爆發了出來。
不對,剛剛那姑娘是因為身上有一種誘發的味道……
難道,是那些人跟過來了?
“殿下?殿下?”正細想當中突的察覺有人碰了自己的臉,君長離收好思緒看過去,就見得許紅妝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關切地問:“殿下你怎麼了?”
“怎麼了?”君長離不知何故。
“我剛剛問殿下這裡疼嗎殿下一直都沒有反應。”許紅妝看到他眉目清朗就知那東西還未禍害到大腦,懸著的心放下一些,一邊繼續手上的活,“殿下這毒由來已久,也藏的很深,若不是此次凸顯了,怕是我也發現不了。”
“那,可有的解?”雙目半眯地看著上頭並不好看的簾帳,君長離心思悠遠,並未藏著尋常時候的警惕和戒備,好像在她的身邊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
許紅妝似乎也察覺出了這一點,好奇地端詳他一眼,“殿下好像是很信任我?”
這樣一個從戰場裡廝殺回來的人應該比其他的人有著更深的警惕才是,可這個人竟然敢放任她在他的身上肆意行動,難道他就真的這般放心?
若是她藏了什麼壞心思,這個人可能死好幾十遍了。
“那麼,你會傷害我嗎?”君長離對這話用了些心,微抬起腦袋迎向許紅妝簡單的視線。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是不是足夠說明那心底的信任?許紅妝低頭一笑,“殿下該問的是,我會不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