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長離淺淺一應，一邊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在那雙單純的視線裡，直接傾下身貼上那張還帶著飯菜味道的紅唇。
許紅妝被這舉動驚的雙目一瞪，伸手要推攘時候他已率先離開，笑裡帶著得逞的歡愉，“乖乖在此等我。”
“可惡！”許紅妝狠狠的抹著唇，對吃飯一事已經完全沒了興致，收拾著端了出去。
憤憤地放下碗筷時見到了之前上茅房時候遇到的好看姑娘。
許紅妝拿著清水沾濕帕子擦了擦唇，左右思緒之後朝著那姑娘跟了上去。
現在已經入了夜，外麵漆黑一片，此處燈火也不如京中那般耀目溫暖，隻要一出了有火的地兒就看不清麵目表情如何。
許紅妝跟著走了沒一會兒的時間，那姑娘就停了腳步，前處是一處寬敞的院子，她從一旁取了一個燈籠，隨後，扭頭過看向許紅妝，微笑著，“你若是睡不著的話，不如走上來，我們聊聊。”
這想法自剛剛就在腦海當中，故而許紅妝不會拒絕，大步上前，走在她的身側。
如此近的距離可以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張揚、熱烈與眾不同。
“我聽說阿媽說你是外麵來的姑娘。”
“是。”許紅妝猜想著這阿媽應該是之前的牟星麻，畢竟和她有些熟的就隻有牟星麻。
“我在小的時候聽過阿媽說外麵很好看也很好玩，隻是我一直都沒有時間跟著去。”牟常悅指了指院裡擺著的石製位置坐下，一雙眼內仍可看到向往，“我從小就很想去外麵，不過她不讓我去。”
“外麵……”許紅妝舔著唇瓣斟酌了一下字詞，“隻是燈火多了些，人多了些，氣候正常了些。”
“那就夠了。”牟常悅突然激動起來，“那就是我一直所向往的，我一向不喜歡這裡的黑暗，不喜歡這裡的冷清，更不喜歡這裡白日薄衫晚上厚衣的天氣。”
不等許紅妝說出彆的話她就激動地抓住許紅妝的手請求，“若你回去，請讓我跟著你好嗎？”
“啊？”這請求來的太過突然，許紅妝不敢妄自答應，“你阿媽大概是不會同意的。”
看牟星麻那模樣是對外麵有著留戀，卻絕對是沒有想法再次出去的，所以也不一定會讓她的孩子出去。
給她看的那副畫其實就能代表很多東西了。
滿腔的情感未成，又如何會再次陷入進去？
“我可以和我阿媽說，隻要你願意了，她就會同意的。”牟常悅抱著胸口低下頭去請求，“你應該不會介意帶我一程的。”
不介意是不介意，可這件事說起來就是有些奇怪的。
“我不逼你。”似乎是看出許紅妝的為難，牟常悅不那麼強烈的要求，隻小聲地道：“那次你的第一眼讓我記憶尤深，若不是你剛剛跟了我出來，我也絕對不敢說出這話。”
是在說她主動跟來是交好的意思？
許紅妝眼睛一瞪，到底沒有直接說出心裡的猜疑，隻笑著，“若你阿媽答應，我帶著你倒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她的府上事情雜亂，若當真帶了她出去玩的話，怕是也不能住到她的府上。
“嗯。”牟常悅好看的眼睛裡滿是欣喜，但也未表現的太過激動，而是重重點頭。
許紅妝本想也問問她關於那葉榕青之事，可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