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肩膀傷的厲害,好在沒有傷到肺腑,隻要按時吃幾副補元氣的藥,每日按時換藥相信不日就能完好如初了。”許紅妝找了半晌才尋出紙筆,端坐桌邊拿著筆開始認真寫來。
煙合安壓下眉頭,看著許紅妝的眸光裡多了幾分的好奇,“妝兒的醫術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來的更加不凡。”
“這也叫醫術嗎?不過是對本宣章罷了。”許紅妝麵不改色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書籍所寫實行,完全沒有自己的思緒,若是公子覺得我這就叫醫術的話那我姑且就信了。”
“也不知昨日那來上藥的是何人,竟是敢在我傷藥裡下毒。”煙合安突然憤憤地道了一句。
這話引得許紅妝微微側目,同仇敵愾地捏了拳頭,“就是,哪個人如此不長眼竟然敢對付你,找到她,抓了她,殺了她!”
如此高漲的情緒如果是個真情實意的話定是讓人覺得感動,可這突然而起的情緒隻眨眼就下去了叫人如何都不敢相信會是個真情實意的。
“殺斷是不可能殺的。”煙合安在床上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穿上半搭在手肘上的衣服,下了炕朝許紅妝處走去,“也不知能不能查的出來。”
“你還記得昨日給你上藥的那個人是何種模樣嗎?”許紅妝停筆,仔細查看了所寫的方子,確定無誤之後離開了此處。
“是個年輕的姑娘。”煙合安走到許紅妝的身邊,請求道:“不知妝兒可能幫我穿上衣服?”
這身上的衣服是半耷拉在身上的,中間綁帶未束,露著裡頭矯健的身軀。
許紅妝大方地點頭,直接上手去幫忙,“你是說昨日來幫你上藥的是個姑娘?那不知道這姑娘是否是在藥堂裡的?”
雖是自己開了口請求,但感覺到許紅妝接近時候這心裡還是有些緊張,隻覺得渾身都僵硬極了。
煙合安垂著眼睛朝自己麵前的人看去,她好像與尋常的姑娘不大一樣,行為舉止都尤為的出挑。
想起自己還未回答她的疑問便清了清喉嚨道:“我倒是不甚了解,是請了外麵的人幫我叫來的。”
“這樣啊……”許紅妝去一旁取下外麵的衣服幫他穿上,沉吟一聲道:“那就去仔細問問,或許那姑娘與昨日偷襲我們的是同一個人也不一定。”
話落,她看向煙合安建議道:“我自己去就好了,剛好幫你取一點藥回來。”
“如此危險之事怎能讓你一人前去?”煙合安不同意地拒絕。
“你覺得你現在這副模樣是能幫我的?”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肩頭,許紅妝提著視線道:“你這般去了怕是隻能拖累我而已,而且那小姑娘若是在店裡一看到你估計什麼話也說不出了,還不如我自己去。”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煙合安說不出旁的話,醞釀半天隻道了個,“好。 ”
許紅妝揣著藥方,問了那小姑娘來自於何處後安然前往。
這處地方不同於京中氣候溫潤,此處天氣很是乾燥,就算是昨兒半夜下了場冰雹,此時仍是沒有什麼水意,一片的乾燥。
許紅妝抬著手擦了擦悶汗,按照那人所言的地址到了那處方位,可這藥堂方位裡沒有姑娘。
拿藥時候她問了句,“此處沒有姑娘會行醫的嗎?”
取藥的人笑道:“你莫不是來錯地方了,我們此處怎會有女子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