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合安不覺尷尬,自然地收回手,“看你這般可愛,不由想要與你親近親近。”
“你彆誤會啊。”許紅妝立即往後猛撤一大步,滿目驚悚,“我來此隻是怕你是受了我連累而不是因為彆的緣故,可莫要以為我對你有什麼心思才好。”
親近?和她有什麼好親近你,為什麼要和她親近!
煙合安麵色一頓,但很快又恢複如常,笑著應下,“好。”一邊問:“那見我完好,你是否還要留下?”
許紅妝搖頭,“自然不。”
看他這般定是與這個宣慰使是個熟悉的,既然熟悉那他的傷勢就有人前來幫忙處理了,所以此地就不再需要她,他也不需要。
煙合安默了一瞬,隨後璀然一笑,“那你回去小心著些,昨日那人既是來尋我了,怕是也不會饒你。”
“我知曉。”許紅妝點頭應下,一邊道:“那我回去了,你就在此好好修養著身子,待我要離開之時會來此處尋你的。”
不大好的心情在這話後終是回暖一些,煙合安揚起話音,“好,我等你。”
要出去的話定是不能再像是剛剛那般從牆上出去,所以許紅妝一路是問著這宣慰司裡的人往外走的。
她沒想到這看起來隻是幾步距離的一道牆裡麵竟是九轉乾坤,道路那是扭扭曲曲的如是迷宮一般。
想著剛剛隻見了一眼的北野長方她心裡驀地又是一樂,此次出來也不是完全空手的嘛,至少見了一個此處高級官員,還是那樣一個帥氣又不同的官員,值得,很值得。
臨近那大門處時忽見的高大又帥氣的北野長方從正道上大步走出,瞧那急匆匆的模樣倒像是要去處理事情。
許紅妝好好欣賞一番那可人的身姿才加快步子跟了出去。
然而待她出來那北野長方的身影已然消失於人海當中。
許紅妝也不覺無趣,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在大廳處遇到牟星麻便就應她的邀請隨著她入了裡麵的一個內廳。
“常悅是不是想著要跟你出去?”牟星麻讓人送了奶酒進來,笑著看向許紅妝問了一聲。
“是。”許紅妝雙手搭在身前,倒不覺得有何不自然,隻問,“你不同意?”
“外麵雖好,卻絕對不適合她。”牟星麻喝了一口奶酒,長吐一氣,如珠子般地眸子忽的有的恍惚,“我見識過外麵的人和物,知曉那樣的世道與我們這處的差距,她在我身邊長大,我最能知曉她喜歡什麼樣的地兒。”
外麵的人和物,好也有壞也有。看牟星麻這般的情況大抵是遇到壞了的,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許紅妝一向是不讚成的,但這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期盼她卻是不想破壞。
應允道:“好。”
她本身也害怕若是當真帶了她出去是否真能將她好好地帶回來,若是到時候缺胳膊少腿的豈不是很對不起牟星麻?
“我一見著姑娘就知道姑娘的為人是極好的。”牟星麻聽到這聲應允咧開嘴角笑了起來,刹那間仿佛能看到她年輕時候的模樣,美的和牟常悅沒甚區彆。
喝了兩杯奶酒,又閒聊一些小事之後許紅妝回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