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被人輕薄心裡定是有氣的,但一想著這廝昨夜的風姿隻能讓忍著,與他拉開相對安全的距離,“外麵已經兩輛難得的馬車,還有、常悅要與我一同回去。”
昨夜除了聽牟常悅的哭便就是請求出去一事。
牟常悅現在在這裡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唯一的阿媽還死在了她的麵前,所以不管為了什麼這牟常悅她是決計要管到底的。
君長離不知那牟常悅是何人,垂著眸子有些彆的想法,但最後還是點頭,“好。”
中午時候兩輛馬車落在了客棧前。
北野長方並未來送,但這裡的事情是交給他無疑了。
許紅妝先送了兩個男人上馬車,然後與牟常悅道:“他們二人都有傷在身,咱們一人照顧一個,也免得你一路太過無聊。”
與她在一起或許會更加傷感,但要是和男的在一起怕是這傷感就會緩解許多。
牟常悅想要拒絕,許紅妝卻一拍手定下,並且很快的上了一輛馬車,並且叫車夫快速離開。
牟常悅隻能鼓足勇氣地爬上馬車。
這馬車與京中並不一般,至少比不得多少柔軟,反而很是隨意與生硬,若不是事先鋪了幾層墊子,怕是此時要被硌得慌。
許紅妝看了眼一旁抱著胳膊的煙合安,“你的手好多了吧?”
煙合安點頭,“好多了。”又笑出一聲,“我原以為是我一人一輛馬車,未想你竟是會來陪我。”
“你這傷口是為我而受,我怎能不對你負責?”許紅妝嗬嗬一笑,想著君長離此時可能呆愣的模樣更覺得好玩。
君長離從不知呆愣是什麼玩意兒,見到牟常悅的瞬間就知道許紅妝打的是什麼主意,所以一直是黑著臉的。
牟常悅見此更加不敢接近他,隻能一個人的窩在一處。
行至晚上,入了一座小鎮,四人要了兩間房。
“我們還是換個人照顧吧?”牟常悅找了個機會和許紅妝建議道。
“為何?”許紅妝不解地看向她,“是他長得不夠好看還是不夠男人?”
“他不近人情。”牟常悅想了半天想到一個詞來。
“嗯,這是個很符合的稱呼。”許紅妝對這形容深感滿意地點頭,“他這個人確實有這麼個特性。”
牟常悅眉頭更深了,與眾不同的眼睛裡都布了些難過,“那就不要讓我和他待在一起了,不然我們三個一起吧?”
三個一起?那不是很顯得君長離更加不近人情?不過,君長離這樣尊貴的身份,一人獨享馬車好像也不是件什麼不能說的事。
想及此,許紅妝欣然同意。
所以在馬車行駛時候君長離更不開心了,而且比昨天還要不開心,他們三個窩在一處時不時有笑聲傳來顯然是很歡愉的,而他竟然一個人坐在這馬車裡孤獨地享受著身上的疼痛。
果真這人都是不能用心對待,他對她這般好,居然落下個這樣的結果,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