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也看到了她,不僅不怕,反而端端的微抬著下巴朝她看來。
所在的方位,好似是葉榕青的。
想起此前在葉榕青院子看到的兩次黑衣人許紅妝突的想到了什麼,當即沒再多想的拔腿就朝著那黑衣人追去。
他倒是未有想著直接跑了,居然一直站在那裡等著她,挑釁意味極其濃重,隻是在她快要追到時候又立馬閃身飛躍到另一處的屋頂之上,他的速度極快,至少練了十幾年了。
“三小姐你快下來!”
那人跑動時候帶出的聲音輕巧幾近於無,而許紅妝這個身子還不夠輕巧,幾步下去就是噠噠作響,在下方辦事的丫鬟小廝一抬頭就看到她抓著衣擺在屋頂跑著的樣子連忙大聲叫著,“三小姐!太危險了!”
許紅妝亮麗的雙眸裡隻有那個時不時對自己挑釁的黑衣人哪裡還能聽到彆的聲音,此時隻想著抓到那人然後細致的問上一句他和葉榕青的關係。
卻沒想到一直往前的腳步突的一滑整個身子便就失了重,用力地倒在屋頂上時碰碎了幾個小瓦片,身子順勢往低處滾下,幾圈之後伴著瓦片一同從屋頂之上落了下來。
幾個緊隨的丫鬟見此驚叫一聲。
就在此時,屋內竄出一青色人影,並沒有特意避開落下的瓦片而是受了痛的伸手去接住那個滾落下來的小小身子,“呃……”似乎是被砸的痛了他悶哼出一聲。
雙目微斂地望向懷中女子。
她麵上餘驚未消,可她並沒有大聲驚叫,隻是目中存了一些驚,待看到他時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一頭墨發好像是剛剛洗了並未紮起就那麼隨意地灑下,此時在他的懷中險些也要觸了地。
“你、做什麼?”葉胥習看了半晌問出聲音,一邊抱著她就往屋裡走去。
因為剛剛洗頭的緣故所以寬大的外裳脫了下來,現在這裡麵穿著的是較為貼身且較為淺薄的裙子。
許紅妝想了想剛剛自己的行為,然後再次看向抱著自己的人,隨口解釋,“我吹頭發,屋頂風大。”手指指了指屋頂,“跑起來的時候風更大。”
葉胥習聽到此種言論不由無奈一笑,“擦乾不就好了,在屋頂上麵跑未免太過危險。”
把懷中的人放在軟塌之上,一邊取了自己的外裳搭在她的身上,隨後倒了杯熱茶遞給她,“從你的院子跑到我的院子想來是不近的。”
“嘿嘿。”許紅妝尷尬一笑,咽下熱茶暖了暖因為緊張而發涼的手,一邊隨意看起了四周。
她好像很少看到過他的房間,印象裡隻看過了一次吧?
這次一看倒是和女兒家的閨房不大一樣,較顯得幾分大氣,連窗戶都大了不少,上麵的鏤花也不一樣,總之是另外一種味道。
正好奇地看著頭發突的有了些感覺,許紅妝遲疑地看過去,隻見葉胥習手中拿了一把梳子,左手處還拉了她的一縷墨發,見她看來笑了一聲道:“我前幾日剛好在丫鬟那裡學了一些束發,看妝兒這頭發垂落的突的有了幾分興致。”
“你有興致叫丫鬟進來就可。”許紅妝小心的收回自己的墨發,“我可不當試驗品。”
一邊拿了那外裳準備跑回去,“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