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條的小蟲子,以及一顆顆白色的蛋一般的東西,此時那一顆顆小白蛋也在動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
“妝兒怎麼了!”葉胥習擔心地聲音從房間外麵止不住地傳進來,許紅妝此時已經粗略地收回了驚詫,忙回了一聲,“沒事。”
一邊快速地去找了火折子以及煤油燈,將油倒在被子上,再忍著恐懼將被子裡麵的東西包起來推到一邊,然後把火一點。
“噌。”不過一眨眼這火勢就蔓延了起來,一片的火紅之光令人倍感溫暖。
橙紅色的光卻映出了一旁許紅妝麵上的一片驚悚。
她從未看到過那種東西,不管是什麼,反正都是最壞的,那這陌生姑娘是得罪了誰還是不小心被人抓去做了實驗呢?
“救救我……”
恍惚間聽到一微弱聲音,許紅妝忙收回所有神緒,確定這火勢不會將這房間燒起來後看向了床邊的那個人。
剛剛姑娘翻身嘔吐的舉動確實讓身上不少的燎泡炸了,所以此時手上流著一些透明色的液體,觸到破了的口子時讓她疼的說不出話來隻能咬著牙發著低叫。
許紅妝剛想問一下細節就見得這姑娘突然伸起雙手就往臉上拍著,啪啪幾聲響聲後那臉上的燎泡炸了,然後流了一片的液體,破了的燎泡留下一個發紅的小洞,好像比剛剛還要來的嚇人。
許紅妝看到這突然的情況幾乎已經是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行動,這麼多年的行醫經曆終於讓她碰到了過不去的坎兒了。
許紅妝怔了一會兒才上前僵硬地幫著勸說道:“姑娘不必如此行為,麵上的這些恐怕東西終是會好的,但你若是一直拍打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那麼容易好,反而會留下幾道無法抹去的疤痕也未可知。”
“我難受……”姑娘嗓音微弱,卻固執地說著自己心裡的感受,那雙手似乎是因為疼痛已經有些抬不起來,“這東西像是一把把火的長在我的身上,不住的灼燒著我,我沒法子,隻能拍,拍了之後就不燒了隻剩下能承受的痛。”
灼燒?許紅妝抓住緊要的一點,看著她那些紅色的小口子努力伸出手去,“讓我替你把把脈。”
姑娘求救心切,如今聽到這話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好人,不敢多問地乖乖的把手給她,似乎是怕自己一問她就會走了。
觸摸到的一瞬間是涼的,還能感覺到那種濕濕的液體,至於燎泡破了之後留下的小口察覺不到。
許紅妝放上去時是有些害怕,但放的久了就慢慢地恢複了自己作為大夫的英武一麵,努力的感受了之後眉頭皺的很深。
“姑娘……”她有意想問,但一抬頭就看到這位姑娘不知何時平靜地睡去了,心裡一沉,把話咽了下去。
一邊繼續看向那邊還在繼續燃燒著的火,發黑的煙霧開始散開,一片的濃鬱讓人看不清對麵有些什麼。
而空氣中的味道比剛剛進來時還要難聞,許紅妝也不知是不是習慣的原因竟是難得的沒有吐槽,而是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