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聽到這肯定的回答幾乎都要驚詫地叫出一聲,但她很快就平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尋思著道:“在這世上竟是有渾身雪白的鹿,我此前也不過是在書中讀到過未想真有此種東西,若是此次能見得一麵怕是福運就要降臨了。”
白鹿這東西就算是在她以前的世界都是難得一見的吧?而且白鹿向來祥瑞的象征,看來此次的秋獵之行並不簡單,若當真有幸見到那動物,倒也是值得了。
“不管是不是為了福運,這東西依著我父親來說都是難得之物,故而我們到了那一日一定要竭儘全力地去找,就算是遠遠看上一眼怕也是好的。”楚顏兒定下自己的心思,對她詢問道:“你可能做的到?”
“不過是頭白鹿罷了。”許紅妝卻像是興致不濃,隻有開始的時候挑起幾分興致現在又有些懨懨,淡淡地瞥了楚顏兒一眼道:“你也莫要將太多的心思放在此處,我們今次來此可不單單隻為了那白鹿的。”
“誰說的。”楚顏兒一反常態的否認,並且激動地站起身來,像是要發誓一般地帶出語氣,“我今次來此為的就是那白鹿!”
許紅妝繼續端坐那處,不過是抬起一些視線打量了這個大家小姐一樣,然後勉強的點頭附和,“是是是,你這麼能耐,不過是頭白鹿而已,還能入不得你的眼?”
“小姐,那邊出事了!”這時蓮香從外麵飛快地跑回來喊道,嗓音焦急萬分像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許紅妝不為所動,依然坐在那處,倒是有些不悅地皺了眉頭“急的什麼?穩下呼吸好好言說。”
蓮香聽話的深吸一口氣,又緩了緩呼吸,然後才努力用正常的聲音說:“今早出去狩獵的殿下受了傷,老爺為了保護殿下也一並地受了傷。”
“什麼?”楚顏兒聽得聲音頗大,急急詢問:“怎麼會受了傷?這圍場可是在幾月之前就開始在清查處理了,此事怎能發生!”
“奴婢不知。”一旁的丫鬟低聲回道:“隻是遠遠的瞧著那些人扶著太師和一些人回來,其中之事尚且不明。”
“奴婢聽說是林中出現了可怕的野獸,許多人都在那樣的魔掌之下無法反抗,所以不止是老爺和殿下,連一些隨行的侍衛都傷了不少。”蓮香跟著道出一句。
“原來是這樣啊。”許紅妝淡定地不像是為人子女,彆說是動作了,連表情都沒什麼變化,“那太醫去看了嘛?”
蓮香連連點頭道:“去了。”
許紅妝又問:“二姐去了嗎?”
蓮香繼續點頭,“剛剛就去了。”
楚顏兒急著想要衝出去看看外麵的情形怎麼了,可看著許紅妝這般不動如山的模樣又不好直接離她而去,所以走上前低聲道:“不然我陪著你一道去看看吧,想來太師受傷妝兒心裡也是不好過的。”
抓上手臂的手用了些力,許紅妝在這力道裡知曉了些她的想法,便跟著起身,“也好。”
不管她現在多麼不想關心許宣正那個人也是她的父親,她如果真的一直坐在帳子裡不出去看上一眼被人知道了那說詞可是能通了天去,楚顏兒怕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才拉著她要帶她一起去。
許紅妝並不想拒絕楚顏兒的好意所以跟著她出來,走到許宣正的帳子前時太醫剛好從帳子裡出來,許紅妝問出一聲,“不知我父親傷勢如何?”
太醫看了她一眼,“皮肉傷比不得戰王殿下嚴重,隻要好生休息幾日便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