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走了七八分鐘的時間才到了那大帳的外麵,而這大帳的四周點著火,前處堆著一大堆的人,皆是滿麵憂色。
帳子裡的人看不到,隻能從著些微人的口中得知裡頭的情形如何。
“好像是佛蛇所咬,傷口在腳踝之處。”有人在一旁小聲道。
“那事情可不簡單了,若是不快些處理了怕是糟糕。”
佛珠又叫金環蛇,頭呈橢圓形.尾極短,尾略呈三棱形,尾末端鈍圓而略扁,通身呈黑色與黃色相間的少數明顯的棱骨,黑色環紋和黃色環紋幾乎等寬。白天往往盤著身體不動,把頭藏於腹下,但是到晚上十分活躍。
最為主要的是,此毒蛇,毒性強烈。
而古法來看,所解決的大抵都是比較粗俗的,要是不粗俗一些,這毒便就不好解。
可對方是皇後,怎麼可能接受的了喝醋、淋尿?不說彆的,就說她一國之母的身份便就不能做此等的事情。
幾番小小思緒裡許紅妝已經想好其中好壞,隻是卻沒有要衝進去的想法,倒像是和那些京中喜愛看熱鬨的遊人一般,模樣輕鬆地挑著眼往帳子那處看去。
她來此不過是玩玩而已,至於看病救人可不是她現在要做的事情,不然喧賓奪主的話隻怕那些太醫第一個就看她不爽,所以她此時還是看看熱鬨就好。
“哎哎!”腦子的想法尚未落下腳跟身子忽的就被一人輕鬆抱起,一股熟悉的味道就這般強硬的衝入鼻中。
“本王聽聞你有腳傷行事不便。”君長離即使肩頭疼楚,可在這樣的時候並未顯出半分不耐,如鷹一般的眸子盯著前處,好像抱著她是自己沒得選擇的選擇。
許紅妝不知他傷在何處,抬手就是拍打著他那肩,目裡微微有些發惱,“殿下如此尊貴,何需知曉我的。”
君長離眉眼一緊,唇角裡藏著低低的悶哼,低頭瞟了她一眼,“幾日未見,你性子倒是變的烈了。”
“不過是想要感謝殿下罷了。”許紅妝低低哼了一聲沒再拒絕。
她的腳踝崴了,注定走的不快,有他抱著也幾乎不用去通稟直接就能入了內賬,所以這其實是個好計策,不過是模樣難看了些罷了。
“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還未進了帳子裡就聽到皇上君皓乾憤怒的聲音,夾雜著幾個求饒的尖音,“陛下饒命啊,皇後娘娘中了蛇毒是需要這樣的法子才能解上一二!”
一旁的內監看到戰王殿下時就立馬進去稟報,也將著他懷裡的人一並說了。
君皓乾望向身前跪著的一眾太醫怒道:“立馬去開藥,皇後若出了一點事,你們便也就不要活著了!”
太醫們連聲道是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你且放我下來吧,這般模樣如何能見陛下?”許紅妝聽到裡頭聲音大抵是能想到這皇後在皇上心中是有些重量的,而此時又在氣頭上,她被君長離這樣抱著進去怎麼說都是一個很不適宜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