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這時已經將白芷湯送來,聽到楚皇後的聲音腳步猛地快了許多。
“你的意思是,是你救了本宮?”楚皇後長得極好看,縱使現在年歲已不是從前的花樣年華,卻仍可在那眉宇之間看到一些年輕時候的風韻。
“臣女不敢當救這個字,不過是皇後娘娘為鳳,自然是百毒不侵,臣女不過是替皇後娘娘驅了驅寒而已。”許紅妝退後一步低聲保持恭敬道。
她把握不準楚皇後這個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說話時候虛虛弱弱的,可是那眸子裡的精光並不能讓人小覷,與其說是個簡單地女人,不如說是個有野心的人。
丫鬟跪在床邊,將白芷湯送上去,“請娘娘先飲了這湯。”
楚皇後瞄了一眼散著熱氣的白芷湯,一邊往許紅妝看去,“你過來。”
此時情況根本不容的她拒絕,許紅妝矮身上前,恭敬施禮,“娘娘——”
後話未出,麵上已經被發燙的白芷湯澆上,額際的頭發、麵上、衣領之上竟是這般的燙意。
“把太醫給本宮叫進來!”楚皇後將白碗扔在一處,盯著麵前這個狼狽的姑娘看去一眼,喝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本宮麵前胡亂言語!”
事情來得突然許紅妝根本沒法兒躲避,或者說就算是不突然她也沒辦法躲避,麵前的這個人是一國之母,是全天下最最尊貴的女人,她在這女人的麵前不過是個和小丫鬟沒差彆的人罷了。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上的白芷湯,味辛。
君長離自來到此處便就未有想著要離開之事,突然聽到楚皇後的聲音心理驀然一急,在看到許紅妝這副糟糕模樣時周身戾氣儘顯,連著眼內的墨色都沉了不少。
“我無事。”許紅妝與君長離打交道久了,一看到他帶著滿身的戾氣過來就知他現在已經是有些惱了,慌忙抹了把臉道:“娘娘不過是誤會我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鬟了,不打緊。”
同時快速起身去床尾之處將銀針拔了,對丫鬟道:“叫太醫來寫上一副簡單的祛毒方子就可。”
這話一講畢君長離直接就將她抱起,滿麵冷然的沒有說話的打算。
抱她出去時,君皓乾剛好進來,張嘴就要說出一些什麼,可君長離根本沒心情聽他言語,微微一側身子就抱著懷裡的人快步撤去。
許紅妝倒是想要說些什麼,可自己這麼被抱著好像是說什麼都不是了。
待出了此處,她才不滿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就算不喜歡那皇後娘娘也不要帶著我啊,要是讓皇後娘娘記恨我了,你要我怎麼活啊。”
君長離道:“本王在一日,旁人就沒法子決定你的生死。”
“……你的意思是,隻有你能決定我的生死?”許紅妝白著眼,“我的生死隻有我自己能決定。”
“你也沒權利。”君長離冷冰冰地斷絕她的想法,“你連想法都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