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行了大半盞茶的時間馬車才再次停下,有內監走在前處帶路。
皇宮大院皆是黃瓦紅牆,一派的巍峨氣派,磅礴驚人,琉璃瓦金龍簷,金貴非凡。
好奇的端詳了幾眼之後上了白石的道,然後便在靠近宮殿的那條道兒上繼續前行,一路低頭規矩地往前。
沒走多久前頭內監走到旁邊出停了下來。
“你帶的這是什麼人?”很快眼前處就出現了好看的裙角,裙角下露著一點的鞋頭,鞋頭上嵌著粉色流蘇。
內監福身回道:“這是昨日救了靜王妃之人。”
“哦?”嗓音婉轉動聽,隻見那小鞋往她行了兩步,話裡好奇,“這就是那一位?本宮聽得一些人說起那場麵有些駭人,不知是也不是?”
內監看了眼身邊專注低頭的許紅妝,一邊回道:“回貴妃娘娘,奴才倒是不知那日場麵如何,陛下對此也是有些困惑,故而命奴才快些帶著人前去。”
這話裡有話,貴妃又如何不知?微笑著言了一句,“本宮剛剛就聽得陛下說起此事,你便就快快前去莫要讓陛下等著急了。”
內監謝了貴妃,領著許紅妝繼續朝前而去。
貴妃朝著那背影處看了一眼,一邊吩咐身邊之人,“幫本宮查一下此人是誰,若是個厲害的,想來也是能為本宮分憂。”
宮人道:“奴婢這就去查。”
許紅妝從未入宮所謂的禦書房,但今日是切切實實地給了她一個體驗的好機會。
隻見的內監進去通稟,然後出來將她迎了進去。
她也未敢抬頭大膽地去看這周遭如何,而是恭敬地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行禮問安。
“朕從昨夜聽了那事就一直想見你。”很快,那尊貴之處傳來了聲音,隱約還聽到一些彆的聲音。
許紅妝對此話受寵若驚,卻又不是很懂這宮中禮儀以及言談技巧隻能慌張地回上一句,“謝謝陛下。”
君皓乾放下筆,將奏折合起放在一處,這才抬了眼睛去看前處那跪在地上之人。
穿著一身還算亮麗的衣服,發飾上卻隻插了一支金簪,相較起宮中的妃子倒是顯得有些寒酸。
“朕此前不是賞賜了你諸多收拾珠寶,怎的都未有戴上?”他不由問道。
許紅妝藏著的麵孔裡帶著幾分驚詫,甚至想要問一句為什麼要關心這個,但一想著對方的高貴身份隻能乖乖回道:“昨夜是歇在靜王殿下的府上,故而未能回去搜尋陛下所送寶物。”
君皓乾聽到這話看了她一眼,又想起了此前她與自己兒子賜婚的事情,“也是難為你了。”
這話說的奇怪,許紅妝更加聽不明白了,這有什麼好為難的?治病救人不都是行醫之人所喜歡的嗎?再者,比起不懂醫的旁人來說,他們這些懂醫的麵對病人可是遊刃有餘,為難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