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裡立時充滿了一片的驚悚,然後吼道:“閉嘴!你這無恥的女子!”
許紅妝一愣,茫然地朝身前處看去,然而這聽了一通的公主殿下竟然是拔腿飛快地走了,邊走還邊道:“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無恥?許紅妝低頭想著自己到底是哪裡無恥了。
幫人剖腹無恥,還是長得無恥?
她看向初寒的時候,初寒連忙搖頭,額上冒了兩滴冷汗。
許紅妝隻好撩了落在臉頰處的碎發,看了眼君妍鳶跑走的前路,提了些嗓音,“我們還是往後走,然後隨便找個安靜的小亭子坐一會兒吧?”
她一直想找的就是一個小亭子,剛剛在未央宮裡站了大半個時辰這腳幾乎都要變成石頭了,如今又走了這麼一通都想著要躺下了。
“許小姐長得這般嬌小模樣,未想膽子竟是那般大。”剛轉身尚且來不及走就見得從旁邊小道裡走出了一人。
君琦玉難得的穿了一身天青色的長袍,寬袖的大外袍給他添了幾分的懶散味道,整個人顯透出從未見過的衿貴,又帶了幾分的清雅。
烏發垂腰,未有半分裝飾,精致的麵容上未有帶著從前可見的侵略和傲氣,倒是有著一股子的溫文爾雅,嘴角處噙了些微可亂眼的笑。
這個人,像是變了。
許紅妝很快收回打量的眼神,福身施禮,“見過淩王殿下。”
“不用如此見外。”君琦玉抬手虛扶,話音淡淡,“日後你姐姐入了本王的府上,我們便就是一家人了,這般禮數以後不需都可。”
許紅妝有一瞬的僵硬,這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事,可她好像是忘了有這樣的事,居然好長時間都沒有想起來。如果不是君琦玉說出這句話,她可能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注意到他們之間有這個古怪的聯係。
“剛剛聽到你說你是徒手取的孩子?”君琦玉見她直起身子才問道。
“……沒有沒有的事。”這話一說出來不說旁邊的初寒受到了驚嚇連許紅妝都嚇到了。
雖然可能本質意義上是一樣的,但是你說是徒手從肚子裡取孩子這可嚇人多了。
許紅妝擺著手表示無法接受,笑笑說:“就是簡單的拿個孩子。”
初寒更受驚嚇,這好像比上一句更為嚇人。
君琦玉默了一瞬,點點頭,“還是你說的好。”
“……殿下尋我有事?”許紅妝不想再跟這個人談論有關取孩子的事情,畢竟那樣的事在他們麵前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大適應。
如果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能理解的話她一定會高談論闊一番,然而現實不是這樣的,所以點到為止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