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衣角被風吹得搖曳兩下,男人頭上束冠,如玉般地麵容在這晚霞的映襯裡隻覺得更加俊朗,似乎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能夠比他分毫。
楚仙兒自他入目以來便就像是忘了所有,似乎這世間隻餘下了她以及那個馬上的人。
她喜歡這個人,從兒時的第一次見他便就再也生不出其他的思緒,所以為了等他她可以到現在也不嫁人,可以容忍所有人對她的背後指點,她所為的一切不過是與他坐在一張椅上。
若是能入了他的府上,便就算被人用刀刺上千餘個口子又有何妨?
“你竟是會來本王府上?”君長離跳下馬背,幾個快步來到許紅妝的身前,提著的下巴裡透出幾分傲嬌,“真是讓本王驚喜。”
這不長的一個道兒本該看到府門前的所有人,可在他的視線裡隻有這個傻傻的小姑娘,禁不住歡喜的上手捏著她的臉,臉上帶著旁人瞧不見的歡喜愉悅,“可是等的久了?”
不等她回答率先拉住那手重新帶入府內,話音郎朗,“本王今日尋到一好物件,給你瞧瞧。”
郎朗話音如雲霧一般在楚仙兒的視線裡逐漸飄走,心頭那處仿佛是成了一個蜂窩,一個個的口子還散著難以言說的疼楚。
她問:“殿下呢?”
身旁丫鬟扶著她,望了眼早已沒了身影的府內,不敢回答。
君長離拉著許紅妝的步子飛快,不過幾個眨眼時間就入了自己的房內,帶著她坐在一旁寬敞的小榻上,倒是沒有先說出自己尋到的物件,而是伸展著身子道:“忙了一整日,這筋骨都有些活絡不開。”
許紅妝坐在對處,低著頭,不知道是該發火還是該質問。
來時,確實是心情不好,但經過時間的衝蝕,好像又覺得沒那麼糟糕了,尤其是見到了剛剛的他,這心頭湧出來的可都是歡喜至極的東西,哪裡存著什麼惱火?
“殿下,茶。”在她剛想開口時有下人送了茶進來打斷她的思緒,便就暫時的算了。
蓮香跟著那下人退出房外,心情略有些複雜地守著。
“你可知我今日去了何處?”君長離不知她來的目的,更不知道她現在心裡的糾結,隻知道她親自來此讓他心內萬分高興,他提著茶壺幫她倒了一杯,“這茶很香,你嘗嘗看。”
許紅妝莫名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她和這個人好像沒這麼深的交情啊?尤其是前幾日的秋獵時候不也是交情僵硬了嘛?怎的現在好像又好了?
“瞧。”
正細致地瞎想時耳邊聽到他難得的歡愉嗓音,抬眸看去,便就見得他的手中抓著一條紅繩,紅繩下方掛著一個紫色的牌子,牌子並不算厚重,卻也不會太薄,裡頭好像是夾著一張壓縮到極致的紙。
“本王聽說這紫符變化多端。”君長離把這紅繩紫符放在桌上,將茶水淋上之後,這淺淡的紫色忽然變得濃鬱,像是要融成一滴水。
其後又下了小榻去一旁去了涼水,澆在這紫符上時便逐漸退了顏色竟是有些發白。
“好看吧?”君長離像是一個尋到了好東西交給自己喜歡之人的小孩,挑著眼求賞一般,“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