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隻是兩個人相聚的許紅妝被裡頭出乎意料之外的景致嚇著了。
這包廂裡坐著的男男女女竟是不少,其中還坐著她不喜歡的林澄音,看起來倒真的像是在辦接風洗塵宴一般。
“來了。”她還在驚訝的時候莫鏡川忽然叫了一聲,隨後大步的走到許紅妝的身前,很是坦然地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可都看得清楚了,日後欺負她的便就是欺負我。”
這確定是她之前所見過的陰沉森然的人?許紅妝被莫鏡川這像是純純少年郎的模樣嚇得緩不過神來,她今兒想著來此可是做好了一大波對抗他的心理準備,然而事實竟是如此怪異不尋常?
許紅妝愣在原處直到手臂被人一拽才看向拉著自己顯出幾分粗魯,但還是少年模樣的莫鏡川,他確實像是換了一個人,而這個人竟然能帶出幾分少年的陽光氣!真不是換了個人?
“這便就是大人所言的好朋友,我瞧著,好像不怎樣?”剛剛入座就聽得一旁傳來一道很是不爽的話音。
光是聽著這嗓音許紅妝也知道開口的人是誰,當下也不急著開口,此時情況有變,那她便就安安穩穩的渡過這一階段然後直接回了家去就好。
“今日來此為的是鏡川能與我們齊聚一桌,當真是老天垂憐可莫要說不好的東西了。”劉尚德坐在林澄音的身邊,拿著酒杯大聲地郎朗開口:“現在就讓我們舉起杯來,喝上一杯!”
“都是我的朋友。”還未適應時,莫鏡川接了小酒杯送到許紅妝的手裡並且對她解釋道:“為我接風洗塵的。”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森然陰寒像是鬼魅一般的莫鏡川突然這麼溫柔文雅的如是一個正常的少年郎!難道昨夜用針紮破她手的不是他?難道上一次用手指攪動她傷口的不是他?這演的到底是個什麼戲碼!
許紅妝已經完全地愣住了,在這個男人驚人的轉變裡反應不過來了。
“雖說你我許久未見,卻也無需陌生。”而這時,莫鏡川寒涼的手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她昨日的傷口,如是一根堅硬的爪子在醞釀著畫圈,“該是活潑些。”
嗓音如之前一般地清朗,可許紅妝聽出了其中的威脅,尤其是手腕傷口的冷意更讓她不敢小覷,於是她收回手藏在袖裡,左手端過酒杯,一飲而入,也確定了這個人確實是莫鏡川而不是旁人假扮的。
不過此事好像並不是就這般解了就罷,許紅妝往這一桌上的人掃視一圈。
如果說在場的人都是他的朋友那是不是說明莫鏡川之前便就是一直在京中了,那為何從前她都沒有聽到過有這號人的存在?還是說他是在京中長大不過因為當官去了旁處,隻是如今又回來了而已。
桌上有好些個人都是之前見過幾麵的,雖然交情都不算好,但也不算地是陌生了。
見過幾次的劉尚德,還有時常跟在某些人身後以及和她不對付的林澄音。
另外還坐著一個熟悉的男子,身上衣服華貴,看著就是與眾不同,長的不差,好似前幾日剛剛見過麵。
“他叫黎道州。”莫鏡川見她目光停在坐在一邊的人身上許久就好心地幫忙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