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釋州看起來大抵也有十八九或者是二十歲了,那他的母親最少也有三十好幾,這麼大的年紀生子怕不是高齡產婦?然後又好奇道:“生病的話請個大夫或者花些錢請太醫不就了?你去作甚?”
“黎大哥與我們是好友,他的妹妹生了病我們理應去探望。”楚顏兒往四處轉著眸子道,又像是怕她不同意般的抓緊了手,些微地抬了些下巴,“妝兒該是不會不想去吧?”
又說:“此前聽得靜王妃就是你幫忙生產的,想來這醫術也是會的一些,到時候或許能幫上忙也不一定。”
“自然不會不會去。”就算是會也不好在現在這個時刻講出來。許紅妝撓了撓頭,“至於醫術之術也不過是略懂一二,幾年前不小心偶見了一神醫,恰巧拜其門下學得一二。”頓了頓,問:“你可知道關於他那小妹是得了什麼病?”
這個理由她最開始的時候是不想要用的,但那一次入宮進皇帝時被問了,最開始是說自己看書學的,後來在替他按摩之前他好奇地又問了一遍為何,所以她隻能胡口謅了這樣的話來搪塞。
而且她後來覺得這樣的理由說起來比自己看書要更加充分所以也就想著以後有疑問都用這個理由。
“黎家小妹這事好似一直都被瞞著。”楚顏兒咬著唇想了一會兒,“若不是我的下人出去知道了黎家尋找大夫之事,怕是我也不知曉黎大哥家裡出了這樣的事。”
“妝兒前幾日幫靜王妃之事想來也絕不可能之事簡單的會而已。”楚顏兒道:“何況妝兒拜了師父,想來這醫術應是不錯的,是吧?”
這個消息她初初聽到之時是完全不信的,雖說許紅妝不可否認的比她稍有些強悍,但治病救人可不是一件尋常事,憑著許紅妝這端端小姐的模樣兒怎會做的了?
後來聽得許紅妝入了宮,又聽得下人說許紅妝整日進出靜王府便就有些信了。
畢竟靜王可是從前差點成了她夫君的人啊,按照她的性子,像這種人最好永生不相見,她卻是在靜王府中來去如風,除了幫靜王妃看病也沒有旁的可能了。
“是。”許紅妝沒想著要隱瞞,或者是因為知道隱瞞了也沒有用,關於她幫了靜王妃的事情早在她入宮之前就有人傳了出去,更有甚者將她傳的比神仙還要厲害。
自然那些話也都是由著蓮香幫忙傳遞進來的,不然憑著她這幾日三步不出門也是不會知曉。
楚顏兒仿佛是經過了一長串的深思熟慮,“那妝兒到時或許可以幫著黎家的小姑娘看上一看,若是能解了最好不過。”
這想法倒是沒有。不說是手腕還有些疼的厲害,就算是能動彈她暫時也沒心思真的當起大夫四處去看,最主要的是,幫著黎釋州看了不好要錢啊。
先前那個君逸塵可就沒給她一分錢,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去討一點兒回來,不然這幾日的辛苦不都是白費了?
“妝兒不願?”楚顏兒久沒聽到她的話,便將著急的目光從窗外轉回來看向許紅妝,“黎大哥可也是妝兒的好友呢。”
她坐在對處,身上裙子並不算是時下大多人所穿的那款,是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繡了花的長裙,外套著一件還不夠厚重的外裳。
長發如墨,絲毫看不出從前的那一頭白色是如何的嚇人。
“沒有。”許紅妝嘗試著動了動左手的手指,笑了一笑,“若是我能幫忙的自然是毫無二話,隻怕我這能耐不及那些大夫。”
“我相信妝兒。”楚顏兒抬著眼睛,莫名自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