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黎公子竟是聽得不大明白?”許紅妝抱著胸口走進那一群人裡,感受著這些視線朝自己身上掃來她也隻是暗笑一聲,並沒有其他的不適,“大夫說的不差,黎小姐確實是有腎癇病,也有白毒,然而其中還夾雜著些微不易叫人察覺的東西。”
“姑娘,我知道你是釋州的朋友,但你要是再這般胡言亂語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黎尚州再次喝道,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是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但隻要說他們家不好說小妹不好的就都該死!
這是聽不了真話?許紅妝冷哼一聲的白了他一眼,板正身子看向那個大夫,“我之前看過黎小姐的腳底板,湧泉穴處有一個紅色的像是痣一般的東西。”
話說到這裡就停了,許紅妝看向對方,她知道,如果對方真的是學醫的話就能明白她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大夫看著許紅妝,視線裡的凝重又更重了兩分,他鎖緊眉頭,“我沒有看小姐的腳,但若真有那東西的話。”大夫看向黎文益,“還請黎老爺帶著公子先出去。”
這話裡的意思便就是相信了許紅妝並且要和許紅妝一起馬上診治。
“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女兒出了什麼事!”原本隻是好好聽著的黎夫人在這句話後不乾了,掙紮著要跑到床邊處去守著黎小妹。
黎文益隻好指使自己的兩個兒子把她給抬下去,而他站在原地,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許紅妝,最後看了眼黎小妹就帶著人走了出去。
這種情況,怕是沒得選擇了。
黎釋州在這時候將許紅妝所需要的東西給拿了回來,見到眾人出來時有些驚訝,其後是滿滿的擔憂,就這麼幾步路的時間竟然都加快了起來,連給黎文益打招呼都忘了,好似一門心思都是裡頭的人。
楚顏兒從黎釋州露頭的刹那便就沒有移開過眼,揚起的一個好看弧度在看到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時緩緩淡了下去,又看的他直接越過黎文益的模樣怔住了。
冬風刮來,帶著針紮一般的痛意。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痛苦,好想大哭一場。
黎釋州在京中的熱議度並不高,可所有人都說這是一個很體統很知道禮儀的人,任何人一提到他都會說,“像是個好好書生。”
隻是,一個好好書生會這般著急的連給自己兄長打招呼都忘了嗎?
“妝兒你沒事吧?”黎釋州一入了房內就著急地直往許紅妝那處跑去。
“沒事啊。”許紅妝看向他手裡提著的東西,臉麵上儘是滿意,“不錯不錯,這都是我要的。”
黎釋州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大夫,然後把東西遞給許紅妝,“那我出去等你?”
許紅妝接過這東西,“嗯。”一邊已是提了東西朝那大夫走去。
“相公,小妹怎麼樣了?”一個女子從側道處提著裙子小跑到黎尚州的身邊,麵上有焦急,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