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許紅妝一僵,側過頭看去,“怎麼沒的?”
照著僅有的記憶來看應該是葉榕青拿著長針形的武器往肚子裡戳了好幾下,不然她的銀針怎麼會被取走?許宣正怎麼會對她這麼生氣?
在那樣的情況下很有可能胎死腹中,而這處大夫應該暫時還未有那些驚人的技術吧?
所以,孩子死在肚裡的話,這大人應該也是差不多了。
“小姐被帶走後葉氏便就生出了一個傷痕累累的孩子,未聽到一句哭聲便就……”那般場麵光是想想就讓人心驚不已,蓮香慣不是個膽子大的,所以不由覺得些微恐懼,挪著身子貼近許紅妝。
傷痕累累……
這個詞太過廣泛了,未有親眼所見也極難辨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傷害。
總之,意思是葉榕青確實是生了,隻是孩子沒了,至於她……
許紅妝問:“葉氏如何?”
“葉氏。”蓮香默了一瞬,“奴婢未有聽到的多,隻知太醫來了,此時還未醒。”
往肚子上插了幾個口子很有可能會造成體內出血,而當時體內有孩子,傷害的話定是比普通的刀劍入腹要來的大上許多。
至於會不會危及生命,隻能說是不好說,畢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何況還是這麼一個醫用器具如此不齊全的時候更是不易。
但是,這事情是葉榕青的自導自演,她會用死來做代價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應該隻要關我一個人吧?”許紅妝對那些找不到答案的猜想沒興趣了,所以把目光放在了蓮香身上,“你何故進來陪我?”
許宣正就算再惱火也不會牽連其他人,也就是說處罰也隻會出發她一個人,這蓮香定是自己求進來的。
“奴婢不放心小姐一人。”蓮香抓著許紅妝的袖子小聲道。
“你應該在外麵的,這樣時不時給我透出一些信息送些吃的不是很好?”許紅妝憧憬著道。
“小姐想多了,奴婢便就算是在外麵也絕對是被關在院子裡的,哪裡有可能會給小姐送東西吃和消息。”拉著手中的袖子,蓮香補充道:“奴婢看不到小姐的話會焦急萬分,縱使吃的不會差卻並不快樂,可和小姐在一起,無論是怎樣的場地都是最好的。”
“我很感動。”許紅妝語氣平穩地道,但也不否認蓮香說的是事實,掙了掙手裡的鐵鏈問:“你有針嗎?”
這麼牢實地綁著她就好像她是全天下最壞的一個壞蛋似的,但她到底也就隻是去看了葉榕青一眼,充其量聽到了一些小事情罷了,甚至於連葉榕青的身子都未碰到為何要遭受這樣的罪過?
“小姐又想解開這鎖了。”蓮香肯定地道。
“不然這麼綁著我也不好睡。”許紅妝甩了甩手中的鏈子,倒抽一氣,有些委屈了,“好重。”
“小姐還是忍著些吧,老爺雖然惱火,但還不至於要殺了小姐,所以小姐忍受幾日,等著葉氏醒了想來小姐也會無事了。”蓮香安慰著。
許紅妝認命地不再掙紮,“我隻是擔心她過不了這一關啊,要是她就這麼死了的話,我怕他大概是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等我離開這處就叫人把我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