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目前的當務之急應是把那廝給按在板凳上,至於酒樓管理的全部事宜交於你我也很是放心。”許紅妝說出最後結詞,以手拍桌定案似的沉了些嗓音,“之後之事便就如此定下了。”
陸廖還在疑惑那廝是誰許紅妝已經往門外而去,“酒樓之事煩請您多多上心,我先去休息,明日再來。”
“公子公子……”陸廖著急地往門外追了兩步,人流甚多,而那人在這兩步的時間裡已經淹沒在了人潮裡,連頭頂也瞧不到了。
此時日光還餘不少,照著人心裡暖呼呼的。
許紅妝回了歇腳的客棧就坐在窗口沐浴這最後的日光,等著臉上的黃光漸淡才搬著凳子回去,又把窗戶仔細關上。
叫人送了晚飯上來,吃完後又送上熱水。
許紅妝把自己包袱裡帶著的衣服拿出來在屏風上掛好,用手指試了試水溫,從懷裡取出一顆白色的小丸子扔到水裡,然後走到一邊把自己懷裡裝著的好東西全拿出來小心地藏到枕頭底下。
回到沐浴處時,那透明的溫水已經變成了乳白色,依然是冒著淡淡的水汽,散著的味道卻是與剛剛很是不同,尤其的香氣逼人,許紅妝滿意的輕嗅一口,將衣上的係帶解了。
坐到裡頭時,熱水的溫度剛剛好,既不會燙的嚇人,也不會涼的不舒服,恰似於晨起被中的溫度。
將雙手抬起架在邊緣,此時就想念起了隻身一人在庵裡的蓮香,若是她在此定是會幫她細細的捏一捏肩,如今啊,沒這個舒服可享了。
長歎出一氣,閉緊雙目,像是準備休息了。
沒一會兒的時間,她的身子忽然緩緩往下滑去,直至連頭頂也沒入水中。
“噔。”
似是有什麼東西落到了地上,緊隨著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到了屏風上。
黑影輕輕走動,慢慢地靠近了那異樣的水邊,試探地伸出頭往桶內看去。
就在這時,一根音色的柔軟物突的從水中竄出,一個眨眼之間就在這黑影的脖子上迅速地繞了三圈,然後猛地收緊。
同時那一直在水下藏著的人冒出了頭,手中抓著銀鞭往桶內用力一拽,喝道:“你是誰!”
從她回到這客棧的時候就一直有人在暗處盯著她,雖說行動隱秘,但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她非凡的感知力!
這般想著手中又加大力道,不過這人反應也非常之快,順勢往桶內一倒卸去脖子上的力道,許紅妝則飛快地翻出浴桶,再次拽緊手裡的鞭子把這人從水裡拖出來抵在桶邊,繼續問著:“誰派你來的!”
她的身上隻穿了一件抹胸裙子,現在已經全部濕透,肩膀和手臂均是暴露在空氣當中,而因為她剛剛從桶內的一躍而出,這地上也濺了不少的水花,深色的一片看著就與彆處不同。
被製住的人正在快速掙紮,手中不知何時拿了一把短刀想要劃破脖子上纏著的鞭子,然而這鞭子是何等堅韌,尋常之物根本不可能劃破,所以狠狠幾刀隻不過是讓自己的血濺了地上一灘。
他在最後的時間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動用最後一丁點的力氣把匕首往後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