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君長離與旁人的有禮謙和並不相似,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更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從不會去想這樣的事情該不該、能不能做。
他勾著許紅妝的下巴,目光聚集在那額上的傷口,嗓音淡漠,卻也有著一絲彆的東西,“這傷口若是不處理,必會留下傷痕。”
君長離是當今皇帝最小也是最英勇的弟弟,他的長相無人匹敵,他的能力在天下人之上,他的所有,儘是奪人眼目的存在。
這樣的一個人,該是高冷坐於天位之上的。
可他這時候卻是入了凡間,替她去買這些傷藥,還如此動作細心地幫她處理傷口,說出去,怕是無人可信。
壓著自己越發猛烈的心跳,許紅妝垂下眸子不去看幾乎是近在咫尺的人,話音淡淡,“傷痕也沒什麼,我從不計較這個。”
“你就不怕這有了傷口夫君會厭棄?”君長離說這句話的時候顯然並不用心,目光隻盯著那傷口像是隨口一說。
“夫君若是厭棄,那絕不是喜歡我。”這個問題曾經好像和許月笙也交流過,那時候她的答案如何,現在便就如何。
隻是,那時的人已不是現在的人。
“本王也不厭棄。”君長離將藥膏抹在那傷口處時淡聲說道,卻未想這一向不怕疼的人竟是低低呼了句疼,他連忙放輕動作,並輕輕地朝著傷口吹了吹,柔聲言道:“藥上之時隻輕微之疼,過了這疼便就沒事了,你且忍著些。”
許紅妝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眸子依然下垂,若是認真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她的臉上並沒有因為疼痛而出現彆的表情,隻是嘴巴那處有了些顫意而已。
額上傷口處理的廢不了多少時間,而這個男人也未打算就此收手,他挪著凳子到她身後,話音坦然,“褪了衣裳,我幫你處理後肩傷口。”
“後肩傷口想來應是比不得額頭。”許紅妝想著要委婉地拒絕,又想這事情與她來說其實算不得什麼,隻是怕身後之人會想多所以多言幾句,“還是不麻煩殿下了,我自己來處理就可。”
“你是在擔心什麼?”君長離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後肩的傷口,此時抬起視線看向鏡中的她,正正經經地說道:“本王又不善趁人之危。”
“殿下說笑了。”不善?許紅妝挑著眉頭想要說幾句調笑的又忍下了,一邊低頭解了衣裳,將右肩的那處衣裳褪下,露出白皙的肩頭和後肩那處血紅的傷口,醞釀著桑音道:“隻是怕麻煩了殿下。”
後肩那處的傷口比額上要來的嚴重許多,至少紅肉露的多了一些。
君長離看慣各種可怕的傷口,但這樣的傷口時第一次在姑娘家的身上看到,而她這一路下來從未呼痛,好像隻是受了點小傷似的,不止是這一次,此前的好多次她都是這般模樣,倔強堅強的不像是個姑娘家。
“是你父親教你受了傷也不喊一個疼字?”他收拾著心疼,故作輕鬆地擦洗著那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