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常悅點頭,“嗯,我就在此處等著姐姐。”
許紅妝滿意地笑了笑,你扭過頭跟著蓮香走出去時神情立馬變換,沉著的一張臉色裡瞧不出半分的歡愉。
蓮香緊緊跟在她的身側,對老爺和自家小姐之間的情感變化她瞧得很是清楚,“若是可以,小姐就不要同老爺置氣了,不然到時候吃苦的還是小姐。”
從前時候她家小姐也做過很多出格的事情,可沒有哪一次是讓老爺生氣的到懲罰她的地步,如今這事情尚未了解清楚就能下了定論,想來是老爺心裡已是對自家小姐有諸多的不滿了,若是再不聽話些,怕是日後更是麻煩。
“吃苦?”許紅妝嗤笑兩聲,不予理會。
將至許宣正書房時看到了在一旁似是等待已久的葉胥習,將近一月時間未見他好像是又更加的正常了,眉目俊俏,身姿頎長,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兒郎。
“你受傷了。”他的目光落在她額頭的突出上,腳步都為之走近兩步。
許紅妝率性點頭,眨著眼沒有想要與他多多閒聊,腳步未有半分停頓,直直地越過他的身子走到了書房前,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裡麵嗓音低沉,似有惱火含在喉嚨。
許紅妝看了眼麵生憂色的蓮香,拉起笑,“莫要擔憂,回去燒些熱水吧。”隨後推門而入,再順手關上。
書房還是從前的書房,書架書籍掛畫皆是一分未變,而那個坐在一旁之人似乎也沒什麼變化,還是那般的眼睛鼻子。
“父親。”許紅妝麵無表情地走過去,欠了欠身,“父親近來可是安好?”
許宣正挺直胸膛,口中喘出一道極長的氣,此時天涼,那氣一喘出就是一片的白霧,他看著前處之人,皺著眉道:“誰叫你這時候回來的。”
許紅妝直起身子,關心般地問道:“父親今日未有上朝?”
許宣正盯著她,盯著眼前這個模樣似未變化的女兒,再問:“誰叫你這時候回來的?”
“父親今日該是有去上朝。”許紅妝看了眼許宣正身上穿著的朝服感歎道:“父親待女兒可真好,為了關心女兒竟是連朝也不上了。”
眉頭一攏,許宣正麵上已有惱怒,“是誰教你學的這般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許紅妝搖著頭表示不懂這話,“不知父親這四字是稱讚女兒還是當做辱罵女兒?”
她這時候麵對著許宣正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在他身前隨意走了兩步,其後在一旁挪了凳子坦然坐下,微微挑著話音,“父親若有事可隻管明說,若是無話,那我就先回去了,剛剛回府,院中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呢。”
“若我不同意,你以為你的朋友能住到府上?”許宣正忽然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