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香低頭有些不歡喜,卻還是聽話地回道:“第二日就被一窩人進去搜查了,裡麵的姑娘小廝都逮了入獄,沉香閣也封了。”
“小姐,那南姑娘,當真是做了那樣的事嗎?為何啊?”現在沉靜了一些,所以蓮香也就有疑問了,不單單隻是淚流滿麵的哭著。
“從這裡到家裡大概有一個時辰好走,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賣馬的,不然這般走到家中,怕是腿腳都要不大好了。”許紅妝望著前處越來越大的馬車眯了眯眼。
蓮香一聽就知道她是不想去說宮中發生的事情,當即收著嘴沒有再多問,跟著看向前處道:“此處為皇宮附近,怕是沒有人敢在此處賣什麼馬。”
而前處忽然出現了一輛馬車還越來越近,直到到了她們的身前才停下,窗口處冒出一人,“上車,送你回去。”
許紅妝也沒跟他客氣,坐進了馬車裡,還甩了甩身上的雪水。
“你倒是還敢和我親近,也不怕被外麵的人說。”許紅妝看著袖子花紋說道。
“怕什麼?”何安糖笑著,把手裡的湯婆子遞過去,“他們不喜歡你是他們的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和他們礙不著什麼關係。”
“可不可以。”湯婆子溫度尚可,手一放上麵立時就暖了,許紅妝眉眼低垂,沉著話音,“不娶我。”
“不可以。”何安糖表現出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娶你之事,京中人都知曉,我如何能不娶?若是因為前幾日我就和你退了婚,那他們會如何說我?”
“他們隻會說你辦得好,和我拉開距離劃清界限,他們會拍手稱快。”唇角的笑裡帶了嘲諷,許紅妝道:“我雖是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但知道你是與眾不同的,所以你要為自己多多著想。”
“日子是我和你過的,不是和他們過的。”何安糖正色道:“若是因為他們不喜歡我就和你分開,那我活著做什麼?不如去做一個聽話的傀儡。”
許紅妝垂著眉眼,見說不聽之後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淺淺一歎氣。
何安糖抬眸看向她,目光深深遠遠,張口欲言,又吞下,搖頭輕笑著。
許紅妝瞟一眼剛好看到他咧開的嘴角,不由好奇地問道:“你一個人的在笑什麼?難不成覺得這樣很好玩?”
“是。”何安糖回答時候笑容更大,笑意更濃。
奇奇怪怪。許紅妝給了一個評價,然後靠在這還算舒服的身後休息,這幾日在監牢裡可沒有這樣的好地方,雖說有君皓乾的吩咐對她好了些,但並不能好的太過分,除了吃食和一些小藥膏之外就沒了其他的特權。
所以她睡的地方也是堅硬的石床,幾乎都要將她的骨頭都給硬化了。
何安糖保持著安靜,送她回去的一路上未有半分聲音。
下車之後,他也沒想著是送到了就離開,而是跟在她的身邊,看樣子是要和她一同進入。
許紅妝沒往前了,狐疑地皺著眉看向他問道:“你不回去倒是想做些什麼?”
“我送了你回家,難道連一杯茶都討不來?”何安糖不惱她的話,隻溫和地問道,作勢還要往裡走去。
許紅妝想了一遭沒有再攔,隻是目光依然在他的身上掃視著,“今日難得有了這樣的興致,那你可得好好吃一杯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