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許紅妝沒有要隱藏的想法,直接說道。
“我知道你們之前是好朋友,但此時,還是勿要多談她的好。”秦元墨勸道:“我和你說這件事,也隻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情過去了,不會再發生了。至於那件事,有人記得,但也有人會忘記,談不上什麼嚴重不嚴重。”
“哪座懸崖?”許紅妝再問。
秦元墨長眉微皺,倏的嗬出一聲,“你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現在的你雖也會調皮,但大多數時候都沉著冷靜的讓我有些不大敢認,尤其是現在的你,幾日未見,麵容長開了,這性情也如外麵的雪一般不好親近了。”
“你想親近我。”許紅妝笑出兩聲,抬頭朝他看去,眼角眉梢裡仿佛也添著笑意,卻能透出冷色,“莫不是在開玩笑?”
又說:“此前對你做的那些都是年幼無知,經過這些時間我已經明白,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秦元墨看著那眼眸垂了些視線,道:“是,確實年幼。”說著他又看了許紅妝一眼,見她盯著自己,隻好笑著道:“那懸崖離此處有兩日路程,還需的騎著快馬,你莫不是想著要去?”
許紅妝搖頭,“不想,隻是想著知道了地址,以後路過了可以吐兩口水來發泄一下心裡的所有不爽快。”
秦元墨想到了很多內容,但唯獨沒想到的是這個,她居然如此輕鬆的說出這種話,不算難聽,但絕對算不上是好聽的,可她表情平淡,看起來,倒像是真的有這種想法。
“你怕隻是送我一程吧?”沉默了一會兒的許紅妝主動開口說道:“外麵這般熱鬨,馬車半晌也才行了不過一些距離,你若是想要一直送著我怕是自己的事情都不能去做了。”
秦元墨沒想她居然會為自己考慮,當即愣了一下,其後道:“嗯,前處就放你下來。”
聞言,許紅妝打開窗子看了眼前處,確實是有一個分叉口。
她關了車窗,坐在位置上低著頭,不言不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著一些事情。
秦元墨看了她一會兒,有些興趣地問:“你便就不想和我說說那件事?”
“你怎麼會不知道?現在又問我這個作甚,是覺得好玩還是覺得無聊。”許紅妝望著他平淡地說道。
然而秦元墨聽到這話卻是有些詫異,他莞爾一笑,低聲說道:“我隻是想要聽你說,旁人說的總歸是旁人說的帶著心底不可磨滅的成見,而我一向信你。”
“信我作甚?”許紅妝不明白的問,而且為什麼信她?這個人一開始不是最最厭惡她的嗎?
這話卻問的秦元墨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神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道:“人總是要有一個自己信任的人,是吧。”抬起眼看向她。
這說的倒是有道理。許紅妝點頭,不避諱的迎上他的視線,回答道:“不過那些人就算心裡有成見怕是你自己也有自己的見解,所以你還是知道那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就不多加贅述了。”
“……”秦元墨被這話噎的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