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殃及的。”許紅妝任由她靠著,緩緩抬著眼睛看向前處,想著要怎麼讓許宣正那個男人聽到這些話。
牟常悅說出來的話她當然是相信地,並且是毫無保留的相信。
所以在第三天的早上許紅妝讓蓮香去問了問許宣正和葉榕青有沒有空能不能聽她說幾句話。
得到的回答是,“下午時候再過來。”
過來哪裡?自然是葉榕青的院子。
許紅妝從來都想不透這個葉榕青有哪裡好,值得一個男人為她如此,若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父親,或者她覺得這個男人有情有義,可這個男人是她的父親,所以她根本不可能稱讚出一個字。
現在還有了一個人證證明葉榕青的完全虛假,好像是一件好事。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些不安,覺得事情是朝著最不好的那個方向去。
帶著牟常悅去找許宣正的路上看到了在一旁站著的葉胥習,他好像不是很喜歡出去玩,也不是很像那些公子哥一樣整日花天酒地。
許紅妝從來就不覺得了解這個人,開始的時候癡傻,現在的時候陌生。
對,就是陌生,很熟悉的陌生。
如果葉榕青是個假的,那這個葉胥習,也是假的吧。
突然覺得這樣的結果是又好又壞。
“姐姐,彆怕。”牟常悅抱著許紅妝的手臂,像是鼓勵一般,“我們做的,隻是讓叔叔更加了解身邊的人,不是為了彆的。”
“如果說完之後叔叔還願意待她如初,那就是她的命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要是許宣正真的待她如初。
她又如何自處?許紅妝搖著頭,輕歎一聲無奈,若是真如心中所想的殺了她了事,怕是也不好處理,一切都需要個正當的名頭。
而這個名頭就要看待會兒的許宣正怎麼麵對了。
她希望著,許宣正能有一點兒正常人的思緒,至少,不要讓她覺得失望又絕望。
入門前深吸一口氣,其後拉著牟常悅大步跨入。
屋裡的人,似乎也擺好了迎接的架勢,麵容蒼白的葉榕青虛虛弱弱的靠在床上,而許宣正站在她的身邊,像是保護著,又像是陪著。
他一看到許紅妝就很下意識般地壓下眉頭,聲音裡也聽不出從前該有的溫和,“你說要見我們是為了什麼事,趕快說完。”
這催促,仿佛是不想看到她一般。
許紅妝壓下心頭那一陣陣的不滿情緒,看向葉榕青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曾記得,葉氏之前說過她是從彆的地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