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已是顧不得去想其他,隻是由著心頭憤怒地瞪著他吼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她隻是個孩子啊!”
“有些東西孩子才成。”教主依然沒有什麼惱色,朝她慢步走去,嗓音如舊,“把孩子放下,你可繼續離開,若是不放下,那你就和這孩子一同給我留在此處。”
“你若是有那等本事便就來尋我試試看啊!”許紅妝抱緊懷裡的孩子往後一退,眼見對方似要衝過來,她連忙迅速轉身踹開關緊的房門,在門外蘭絮想要動手之際直接朝著前處的懸崖跳了下去,沒有一分的猶豫。
教主在其身後竄出,看到那飛速降落的身影望向一旁已經跪下的人,冷聲質問:“你是如何辦事的?”
蘭絮尚且來不及告罪身子直接就被教主扔了下去,他站在懸崖邊上,緊盯著下方好一會兒時間才帶著滿身的怒火離開。
這懸崖,百丈之深,崖底無水全是巨石,砸下去,必死無疑。
崖底布滿深厚迷霧,環境潮濕,生活著各種外麵不會生活的蛇蟲鼠蟻,就算是落下去那時候不死,也絕無可能有生還的機會。
此時的天氣雖是沒有寒冬臘月那般厲害,但是在夜間時候,帶著滿是水汽的濃霧還是讓人受不住地抱緊了懷裡的孩子。
若是直接砸到懸崖底上自然是非死不可,但好在這懸崖上也是怪石嶙峋,腕間的鞭子纏住了一塊突出的巨石,然後就找到了一個暫時能窩住的幾乎是半空的地方。
許紅妝此時便就是抱著像是累了在睡的孩子坐在這半空裡,
孩子衣服還是濕的,一張臉不比剛開始的白嫩,現在是一片通紅,額頭更是一片的可怕發燙。
她的雙手也痛的很,那水裡麵不知道是加了些什麼東西,雙手一入立即就像是有百根針紮著似的,而現在看不到傷口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塗藥。
在抱著孩子跳下來的那一刹那,她抱著九分的死意,隻留下一分的活。
卻沒想,這一分的活還是讓她看到了那塊突出的石塊,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命,天不讓她消亡那就隻能繼續向上了!
幸好這鞭子沒有還給君長離不然她現在怕是也會跟那具隨著她落下來的屍體一樣碎的稀巴爛了。
那屍體掉下去的時候帶來好大的聲響,像是一個裝滿了水的氣球從高空落下,啪的一聲都碎的一塌糊塗。
察覺懷裡孩子有了些動靜,許紅妝連忙回了些神,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看了看這不知還有多深的底部,
不管如何,這孩子一定是要在明晚之前送出去,不然隻怕在在這裡待個一天就要不行了。
收了收有些緊張地心,許紅妝把外裳脫下來弄成一個背包布一般將孩子掛在自己的身前,然後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手中牢牢的抓著銀鞭尋找下去的法子。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月光也隻能看到些許東西,但也夠了,從這點光能看出這處的懸崖壁上並不是光滑的,還長著有幾顆石中樹,還有一些突出來的石塊,隻要小心一點,也不是沒有可能下去,最大的代價,也不過是受些傷罷了!
深吸一口氣,許紅妝決定不再觀望,觀測好自己下去的路線就著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