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前人數頗多,她一停下就有人不時地朝她而來,慕容連初被迫返回身來保護她。
慕容連初功夫雖好,但因為要護著許紅妝的緣故難免會落了一些下風,一不留神胳膊就會被劃了一刀,豔血噴灑而出,很快就落在地上與諸多的血跡混雜在一起。
雨水瓢潑,將雨中的各色人影都照出彆樣的朦朧來。
許紅妝深吸幾口氣,忍著痛意,卻忍不住顫抖地手,哆哆嗦嗦地從懷裡取出些微在路上所做的毒粉,可這毒粉在這下雨的天氣裡根本沒用,除非是糊在她們的臉上或者嘴巴裡才有用。
忍著顫抖將藥粉悉數倒在掌心,許紅妝眉眼生冷,咬緊唇瓣地朝著前處走去。
若是因為這點痛意就認輸那也太不是她了。
前處黑影繁雜,其中翠色身影倒也不差,幾個殺招便就退了幾個。
許紅妝將手裡的藥粉糊在一個人的臉上時,那個人的刀正要刺向慕容連初。
而他手裡拾來的長刀已經刺進了前處人的身體裡。
這時,周邊黑影消散。
慕容連初並未去追逃走的黑影,用力扔掉手中長刀,瞥去眸中深深冷意,轉身麵向淋了雨的許紅妝時滿目心疼,極快地踏著腳步走過去,“你沒事吧?”
許紅妝搖頭回應,卻在走了兩步之後停了腳步,歉然地看向慕容連初,“怕是要勞煩你帶我回去了。”
她的笑裡帶著許多勉強,那雙細細長眉中帶著的隱忍苦痛讓人一瞧著就心中泛苦。
慕容連初連走幾步上前將她背在背上,一邊去尋了被砍了一刀但還能用的傘交給她,“總比沒有好。”
許紅妝拿著這傘,已經有些無力地趴在他的肩上,還是說上一句,“麻煩你了。”
此話後消了音,隻餘下淺淺的呼吸,和不住噴灑而出的微微熱氣。
慕容連初滿心驚懼,腳下步子快了諸多,沒幾步之後見到了自己人,快速上馬回了皇城。
這事情已然引起了些微波浪,隻是時辰漸晚,還未發作罷了。
許紅妝在下人幫忙換了衣服之後躺在床上,背後以及身子上的症狀由著下人告訴了慕容連初。
他聽完之後眉間稍攏,問一旁的人,“我記得,他近日是在周邊。”
林域拱手,“屬下這就去請。”
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有很多種,有一種,是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一個可愛的臉蛋咯咯咯笑著的看著自己,還用那雙可愛的手捏著自己的臉。
許紅妝看到這畫麵的時候,覺得世界上就剩下了她們兩個人,仿佛連著背上的痛都沒了。
“心兒。”她高興地叫了一聲,一邊親了親那已經伸到嘴邊的小手。
關心倒像是真的懂似的,趴著朝她爬了幾步,臉蛋和她貼在一起,繼續發著那異常好聽的笑。
抬手時候,整個背部都散著不能忍地刺痛,她隻是撐著身子將關心保護在自己臂間額頭就冒了一層的薄汗,整個人像是跑了十天的步似的沒了氣力地重新趴下去。
背後東西若是不取,就算不死怕是也要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