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紅妝情緒穩當,順道一問:“你是想讓我今日出去玩玩兒?”
慕容連初一笑,“這或許是你離開之後最大的一場盛會了,或許等你回你的家鄉時所回憶的也能有些好的東西,而不是僅僅是那馬會,和在我府上的事情。”
許紅妝緊緊盯著他,“你好像並不歡喜。”
慕容連初的臉上一直都帶著溫和的笑,隻是這樣的溫和的笑一直都傳不到眼睛裡麵,隻覺得那裡頭的光芒暗淡極了,讓人心生疼惜。
“好友不日就要離開我了,叫我如何歡喜?”慕容連初笑著反問,一邊走上前,伸出手,“今夜,我陪你。”
“莫擔心他們會不會瞎想,我的皇妃已經下葬三月有餘,再不會有人把你想成她。”他說,“我會抱著孩子在你身後跟著,你儘管去玩。”
許紅妝頓感驚訝,“何必?”
慕容連初彎下腰,緩緩將手貼在她的麵上,見她沒躲,輕輕用指腹揉了揉,目中柔情萬丈的深處是不舍,“總有些事,要做的讓自己不後悔。”
“我可能……”他緩緩靠近她,感覺到她微微有些拒絕時候笑了一聲,淡然地繼續說著,“你離開後,今生怕是再無相見之日。”
許紅妝瞟了一眼靠近自己的人,在他輕吻額頭後說道:“難道你們此處對男女之間的界限如此不明顯?這般的親了便也能是好友?”
“旁人我不知。”慕容連初吞下口中長氣,收回自己的手,朗笑道:“總歸你要離開我了,我總是要在我自己的記憶裡留下些值得我惦念的。”
“倒也是。”許紅妝也跟著笑,似乎是這樣才能將之前那有些熾熱而尷尬的氛圍衝散。
出門時,許紅妝換了身青翠色的勁裝長裙,走路行動不受控製,看起來略有些英氣逼人,少了些女兒家的溫柔賢淑。
不過大街之上並不是沒有這般的人,大多數女子都是這般的穿著,隻是那些女子的懷裡沒有抱著孩子。
本來是想讓慕容連初抱著的,但他因為突然宮中有事的緣故也不能陪著,許紅妝也不惱,抱著孩子心中也算是豁達舒暢。
之前本來就沒有出來玩過,所以一般人其實也不記得在小皇子府裡的那個姑娘長的是什麼樣子,又聽著死了所以大家都信了,對一個抱著孩子的女子也就沒有好奇。
而在許紅妝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卻跟著慕容連初,清淺的目光透過烏壓壓的人群,準確地落在她的身上。
“玩個風車怎麼樣?”許紅妝看到一個風車鋪子,買下一個風車塞到關心的手裡,關心倒也是喜歡,咧著嘴露出幾顆白白的牙齒,笑的開心極了。
風車是五彩的,在晚風的吹拂之中呼呼轉著。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了,天氣竟然並不寒冷,倒像是秋末一般,穿著這一身也不覺凍人。
皇城街道上熙熙攘攘,繁燈高照,一片光芒熱鬨之聲。
許久沒有聽到這麼多聲音的許紅妝難掩歡喜,抱著孩子走的都快了許多,時不時的摸摸這個,看看那個,興奮的厲害。
忽的見到有一處是表演什麼吞槍吞劍的就抱著關心站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