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拉了拉身上的披風,仰頭一笑,“這披風我便就算是接受了,且我的客棧已經要到了,若是再去你那處,我的錢不是白花了嘛?”
她說著飛快側身走過。
不管旁人如何的幫助都沒有自己動手來的舒坦,再加上剛剛趙長歡的那些話更是讓她沒了那種靠著朋友的想法。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之前是想過要趙洪武幫忙,但是現在沒那想法了。
不過是找個住的地方,還能凍死她不成?
走了不知道多久,雙足已是漸冷,而身後馬車卻跟隨依舊。
何安糖慣是個溫和的,不會強求她,此時也在她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就在這時,遠處有駿馬奔跑而來,馬上之人一身玄色袍子,衣角翻飛如是天邊的烏雲翻騰不止,臉上戴著的半邊鬼怪麵具陰森嚇人。
他並未停頓,一接近許紅妝就是長手一撈將其牢牢地鎖在身前,然後對那在一處停下的人淡聲道:“不勞大人關心,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會照顧。”
許紅妝心裡微顫,裝了些震驚和一些怪異的東西。
“是本王錯了。”馬兒速度不慢,晚風森冷,可他懷裡暖的如是暖爐,披風將她和睡著的關心保護的極好,他的話低低沉沉,帶著極致的真心,“本王不該想著會有旁人比本王待你更好。”
回到王府,孩子放在床上,君長離將她拉至外室,雙目如月的盯著她,未有半分婉轉,直截了當地道:“本王中了毒。”
隻這一句許紅妝便懂了這廝的所有行為,他還在繼續道:“大夫說,毒已攻心,無藥可解。”
“嗯。”許紅妝緩緩垂下眸,話裡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惱意,“所以,你認為自己要死了,就對我視而不見讓我痛徹心扉?”
“本王難道就好過?”君長離很直接地反問,倏而又一愣,僵硬地重新對上她漫了水光的眸子,不自信地問:“痛徹心扉?”
許紅妝細眉一攏,臉上顯出幾分怒色,須臾伸出手去攀住他的那張臉緊隨著撲上去,堵上那一張冰涼的唇瓣。
對於這種親吻事情許紅妝並不拿手,隻是親了兩下已經覺得足夠,卻不料那人不讓她離開,大手攬上她的腰再用力一拉就順利地入了他的懷裡。
不知怎的再睜開眼已是躺在了床上。
許紅妝臉色微紅,隻是看到那麵具時仍是怪異,心頭對於這廝之前的行為已經算是原諒了,“為何戴著這個?”
“正想同你說。”君長離恢複正經麵色,拉著她在床上坐好,“本王臉上被劃了一刀,不比從前俊美,不想見人。”
“誰!”許紅妝捏著拳頭,滿麵嚴肅地道:“我會讓他付出代價!”一邊跪直起身子靠近他的身前,問出一句,“我拿了?”
君長離立即往後一縮,聲音低了些,“那口子本王瞧著都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