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心頭一跳,下意識脫口而出,“常悅。”
“記性不錯。”牟常悅笑說一句,一邊已經甩了鞭子過去。
牟常悅的鞭子甩的極好,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已經在許紅妝的背上落下了一鞭,不過是刹那時間,口中悶哼了一聲,關心被嚇得哇哇大哭。
何安糖也有些受不住,被打的連連後退。
牟常悅看著她的眼中沒有半分良善,冷哼道:“我有興致慢慢折磨你,可我主子不樂意。”
話一畢,手法越發狠辣,許紅妝躲避不及,又是一鞭子甩到了手上,疼的就好像是手斷了似的。
忽有一箭不知從何處而來,竟是直直地朝著她的胸口而去。
“噗”長箭準確入身,聲音卻是從身前而來。
許紅妝震驚地看向前處幫她擋箭的溫青玉有些不知所措,“你……”
溫青玉仰起頭來看向她,嘴角露出一笑,聲音比先前輕了一些,“這次,可算是還清了救命之恩,下一次,我不會再留情了。”
“走。”此時情況危急,牟常悅雖是厭惡溫青玉的出現卻也不得不帶著他一起飛快離開此處。
何安糖剛要追兩步又停下,口中粗喘不止,額間一片冷汗淋漓,麵上更是沾著諸多血水,周圍一切都在彰顯著這一夜悲慘至極。
何安糖忽的自責道:“我保護不了你。”
“千萬不要這麼說,你所做的一切已經足夠好了。”許紅妝用痛極的手扶起何安糖,“他們走了,想來他應該趕到這處了。”
話音剛落,何安糖就是一笑,朝一旁看去,略有些苦澀地道:“看起來,你終是不屬於我。”
許紅妝對這話有些不大明白,皺起眉頭跟著看去。
那個男人的背後有火光冒出,穿著一身被血染紅的長袍,身子頎長、模樣俊朗,是世上少見之人,也是唯一能闖進她心裡的那個人。
走的近了才發覺他竟是也不好過,滿麵蒼白,還帶著幾絲血跡。
看到她時他卻是欣慰地笑了,吐出熟悉的聲音,“總算是來的及時。”
及時?想著之前的事情,許紅妝連連點頭,確實及時,不然怕是隻能看到她的屍體了。
不過此次也不算是什麼都沒做,閻蠱教幾乎是被殺完了,就剩幾個叫得出名字的人跑了。
許紅妝是在上藥的時候聽到君長離說的,他還說:“這教主,是葉胥習。”
“誰?”許紅妝麵上的詫異幾乎是要滿溢而出,抬起眼睛緊盯著替自己纏著紗布的人,嗓音裡帶著極大的震驚,“你說那個人是葉胥習?我家曾經的那個掛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