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一開始還沒有想出來這個人是誰,直到聽到他說要寄診費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在見到趙洪文的那一天也見過了一個美男子,那是個年輕而肆意張揚的俊美少年。
那次離彆之後她就再也沒想過關於他的事情,未想,再一次的相見竟然會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真是上天也在幫助她!
“你你……”季懷輕激動地想要去抱住她來釋放自己壓抑了許久的內心,可這一張開手根本就抱不過去,他的雙腳在輪椅上牢牢地坐著,“我。”他歎了口氣,有些頹落,“我怕是再也不能飛天遁地了。”
“我不曾記得你會遁地。”既然遇到了熟人許紅妝自然就不再拘束著自己,而是看向他道:“可允許我碰碰你的腿?”
“可可可。”季懷輕連聲道。
許紅妝也不再拘泥,挽起袖子把雙手搭在他的雙腿上,一邊問:“跟我說說你的腳是怎麼傷的。”
季懷輕臉上的寬鬆笑意在這時候頓了一下,緩緩道:“不過都是一時不在意罷了,從樹上跌落下去,又幾乎是讓人砍斷了雙腳,連這條命都是好不容易搶回來的。”
“所以你父親才不想再當鏢師了吧?”許紅妝想著自己之前聽到的事情忽然就有些明白了,隻是麵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嚴重,到最後雙眉幾乎都要壓在了一塊去,“也不是不能恢複,隻是會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其間可能伴隨著你從前沒有體驗過的痛苦,你能受得了嗎?”
季懷輕像是沒聽到這話一樣的張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的傷腿,還能治?”
“嗯。”許紅妝收回手,摸著下巴想了想,“能是能,不過需要大量的藥材,若是當真要治的話怕是要告訴你的家裡人不然總是有藥也會讓人疑惑,可我不是很想讓人知道我會醫術這事。”
要是突然說一個下人會醫術,還是能讓人站起來的醫術,這事情傳出去的話勢必不是件好事,至少對於她來說絕對是有弊無利的。
“倒也是。”季懷輕將自己的興奮瞥去一些,沒一會兒時間卻是笑出聲來,見對方好奇地看向自己便說道:“我記得我們那一次見麵好像就很特殊和奇怪,沒想此次也是如此,一見麵連歡喜都沒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竟就是開始想這些事情了。”
許紅妝對這些話沒興致,隻說:“快想辦法。”
若她現在還是從前的她,她要處理這些事情的話自然就會從長計議慢慢來,但是現在這樣的時間根本容不得她慢慢來,她遠離了京中,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樣了,現在更是不知道君長離怎麼樣了,她心裡沒有一日能安穩,所以她待不下去。
“我若是治好了你,你能讓人送我出城嗎?”許紅妝說出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季懷輕一愣,看向她,“我可以讓你恢複自由身份,至於送你出去這事不是我該做的,你要出去隻能自己出去。”
許紅妝對這話感到驚訝,“那我用自由身份能隨意出去嗎?”
季懷輕道:“可以,但是隻有一次機會,再之後你想進來需要正當的理由,出去也需要正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