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子,說話好傷人。”季懷輕委屈地說:“怎麼說我們之前也是認識的,你這麼對我真的是合適的嗎?”
“……彆廢話了。”許紅妝走上前,直接扶著穿了衣服的季懷輕送到了桶裡。
他懵了一瞬,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用脫嗎?”
許紅妝道:“你不是不好意思嘛,那就現在再自己脫。”
“……”季懷輕懵圈了一會兒,認命地自己動手把衣服脫了,泡了沒一會兒之後眉頭一跳,臉上卻是有些欣喜的表情,“我竟是感覺到了痛意。”
許紅妝點頭,“這就對了,說明你這雙腳是真的沒有壞到徹底,之前感覺不到也隻是因為沒有激發到痛處而已。”
季懷輕有些驚奇,“那你這藥裡都是加了一些什麼東西怎的這般神奇?”
“藥裡加什麼不重要,我剛剛給你腳上紮的針才重要。”許紅妝從一旁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坐在一處看著,“你大概要受個兩盞茶的時間,痛意加深的不會太多都是能接受的方範圍,好好受著。”
季懷輕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直到每一天都加深一分的痛意後他就明白了。
這痛苦從最初的螞蟻咬到了最後都能成了狼的撕咬,仿佛是骨頭斷了又斷,痛不欲生。
許紅妝已經看完了兩本書,現在正在去拿第三本,看著季懷輕額頭狂冒虛汗的模樣欣慰道:“加油,好好忍著,等不了多長的時間你能好了。”
隔天,季懷輕沒有看到那藥鬆了一口大氣。
第三天的時候針術與泡澡並行,兩日之後就沒了泡澡的項目而是施針。
“你試著動動。”許紅妝麵容平靜地將銀針收好後道。
“能?”季懷輕立即激動起來,眼中布著諸多的期待和緊張。
“我不知道能不能,但這些天都沒落下的話,大概是能動一動的。”許紅妝在一旁繼續坐著道:“這些天你所能感覺到的東西特越來越多了是吧?”
季懷輕連連點頭,“是,我這些天就感覺比之前有感覺了,不再像是一根木頭一樣毫無感覺。”話音剛落他的表情立馬就變的一片驚悚,好半會兒的功夫才看向許紅妝,眼裡發紅,顯然是激動壞了,“能動了。”
這些早就在預料之中,所以許紅妝表情淡定,隻是微微點頭,道:“能動的話就說明一切都在慢慢地好起來,每日我來針灸半晌功夫,你在每日的練練,大抵半個月之後就能如常了。”
季懷輕臉上震驚不已,“你的醫術實在是太過讓人驚歎了,你怎麼能這麼厲害?”
“不是我厲害。”許紅妝站起身子,看了眼窗外,“隻是此前的人沒有用心罷了。”
這話一出,季懷輕就自個兒想了一會兒,目中忽然震驚,卻是沒有說出話,隻是有些頹落的低下腦袋。
“二哥,我聽丫鬟們說你最近又開始……”門外忽然來了一道女聲,著急不已的推開門大步走進來,“一進來就聞到了藥味,怕是……”
話音一停,季初嫻看了眼旁邊低頭走出去的許紅妝然後重新看向坐在床邊的季懷輕,“二哥這些日子的忙活可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