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腳步一頓,不理解的轉眸盯著他,“為何跟著我。”
“,如今知道你還活著,我若是不跟著你的話,我一生都不會心安。”何安糖坦蕩地道,見她看過來,坦然地說:“你不用對我有什麼特彆的心思,一切都如常就挺好的,我不會奢求什麼,隻是我喜歡你,所以想看你安生。”
“喜歡我?”這三個字讓許紅妝想要笑,“你喜歡我什麼,京中美人何其之多,喜歡你的又豈止是一二之數,何故喜歡我。”
“京中俊朗公子何其之多,喜歡你的又豈止是一二之數,何故喜歡他?”何安糖舉一反三地反問。
許紅妝道:“因為他對我好,在我需要的時候總會出現在我的身邊,他嘴上說再不見我,可下一刻還是會幫我,會替我擋箭,他一直都在為了娶我而努力。”
她頓了頓,看了眼何安糖,“所以我,非他不可。”
“嗬。”何安糖低頭一笑,似乎是有些苦澀,“聽你這般說的話好像當真是讓人羨慕的一段往事,我從前沒有聽到過這樣的事情,沒想,你們之間竟是有這麼多的回憶。”
“是,很多。”許紅妝勉強的拉起一側嘴角,“所以你沒必要跟著我,我不會對你的喜歡有什麼回應,甚至我還會拒絕。”
何安糖聳了聳肩,大步上前和她並肩,“或許我剛剛所說的喜歡不過是為了讓你心裡好受一些而已,我若當真是喜歡你,應該會為你心痛,但我從未有過。”
許紅妝似乎並不覺得意外,“那你就更沒有必要跟著我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做多了並沒有什麼意趣。”
“我現在總歸閒著,朝中無事,外患有戰王殿下。”何安糖青眸溫潤,仿似一縷山間清風,微微吹拂過人心,隻帶著幾分可人的暖意,
但這話卻讓人不敢放鬆。
外患?什麼外患?無非就是外敵來犯,戰爭開始。
一說起戰爭便又想起去年時候,本是要去找他的一腔熱血瞬間熄滅。
“你可知,此處這太守是什麼人?”何安糖忽然出聲問道。
關於這個許紅妝一直都沒有去想過,所以聽到這問題的瞬間愣了一下,太守能是什麼人?能在千城這般獨大的會是什麼人?
“前朝之事,你又知道多少?”何安糖再問,聲音清潤,無半分的生冷平淡。
“前朝?你是想說這太守是前朝的人?”許紅妝眸中劃過幾分詫異。
可是,這太守是前朝的誰呢?一個前朝的人憑什麼成了一城的太守,還做得如此之好。
“前朝有一公主,嫁給了一個狀元郎,兩人恩愛有加。”何安糖一隻手抓了袖子背在身後,微微提起眼看向前處林中,“兩人在那時候算的上是一對神仙眷侶,育有一兒子,可惜兒子長到五歲還不會說話,而這時城破、公主自儘於城樓處……”
駙馬……不會說話的兒子……
想起之前君長離也和自己說過類似的事情,許紅妝猛地就明白了,“千城太守為前朝駙馬。”
而那兒子,她見過了,就是那個不會說話的人。
“可想過,在你入這千城的那一刻便就被盯上了。”何安糖收回悠長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淡聲道。
許紅妝卻聽得毛骨悚然,也就是說她其實從來沒有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縱使臉上被劃成了這樣,縱使是被賣給人當了下人,但她其實一直都在彆人的眼皮子底下,或者這場所謂的宴會也有可能是為她而來。
“千城的太守並不好對付,不是說拿把劍就能殺了,他的背後有著你所想不到的參天大樹,你父親之死,與他有著割不斷的聯係。”
何安糖的這句話拉回了許紅妝的思緒,卻是讓她震驚無比,“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