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鏡花已是雙目微紅,看著床上躺著的滿目蒼白的人更是心疼不已,“公子可能醫治?”
“想來在我之前應是有好些大夫看過了?”許紅妝抓著黎釋州的手腕,一邊問:“都是怎麼說的?”
“刀上沒毒已是萬幸,可是那弩箭離的心脈過近大多無人敢拔故而是等到了現在,我兄長已經去請大夫了。”莫鏡花言道。
許紅妝鬆開手,撕開弩箭周圍的衣服,在那傷口之處輕輕按壓,隻是這般一觸已是有鮮血冒出,白皙的指尖上染了鮮紅的血,黎釋州像是有所察覺地皺緊眉頭。
“嗚……”莫鏡花見此沒忍住地哭出了聲來。
這時下人將藥箱取了過來。
許紅妝吩咐:“白茅根、大薊、側柏葉煎好備用,再將鮮旱蓮草搗爛送來。”
莫鏡花忍著哭聲,“然後還需要什麼?”
許紅妝將黎釋州身上衣服撕扯乾淨,露出裡麵的皮囊,一邊著手取了針,“你若是想要留下觀賞我也不介意,但你不要出聲擾我。”
莫鏡花一聽哪裡還敢留下,當即就走了出去。
施針止血之後,許紅妝將藥箱裡的刀具取了出來放在一旁,又將燭火點燃。
丫鬟在這時將需要的東西拿了上來,許紅妝繼續吩咐,“備上一些水。”
等著丫鬟端了水緊斂許紅妝幫忙擦箭鏃周圍的血汙,緊隨著手起刀落,刺進血肉裡的箭鏃瞪的一聲落到了裝著水的盆中。
一盆尚未來的及退下的丫鬟看到忽然噴血的傷口低叫一聲。
許紅妝此時已經將搗爛的旱蓮草堵住傷口,白色的帕子在她沾著紅色血漬的指尖裡也不再白淨,她麵無表情地對丫鬟吩咐,“去看一下剛剛叫你準備的東西可備好了。”
丫鬟連聲稱是退了出去。
許紅妝等著血止住了才換了新的藥散敷上,拿了白色的紗布纏上一圈。
將銀針拔了,熬的藥已經端了上來。
在一旁清潔箭鏃的許紅妝吩咐,“喂下去。”一邊將洗乾淨的箭鏃拿起走出房外。
莫鏡花未有離開,此時楚顏兒也在一旁站著,兩人眼睛發紅,顯然都是在為裡麵的人擔心,一見到她走出來,莫鏡花率先迎上來,“不知他可是有礙?”話裡驚慌,卻強製的壓下顫抖。
“沒事了。”許紅妝道:“這弩箭雖說入的深離心脈也近,但終究沒有逼近心脈,小心處理便就不會出意外的事情,現在隻要好好休養,大抵兩三個月後就能好的完整。”
“要兩三月?”莫鏡花微驚,雙目微睜,“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嗯。”許紅妝點頭,手中轉著箭鏃,看她一臉憂思模樣好奇地道:“怎麼?你們不會是有事情吧?現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出去,這一出去損害的是他的身子,雖說未及心脈卻也是讓體內肺腑受損,不好好休養怕是不宜於他的身子。”
一聽這話楚顏兒都急了,“這般嚴重?”淚水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