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還未下來,隻是這陰沉沉的天氣讓諸多人已經沒了出來的念頭,大多都是開了一扇窗看向外麵,其後再搖著頭同身邊的人說著些什麼。
看了沒一會兒見著一個漂亮的姑娘帶著身後丫鬟有些著急地朝著藥堂走去,馬車並未停下,直接往前而去。
許紅妝收回視線看向司花露,“你是要去太醫署裡拿藥嗎?”
“自然。”司花露應道:“那處傷情本就是交給我們太醫署的人處理,所以藥材自是要去太醫署取,若是取無可取了才會想著去外麵的藥堂裡取。”
許紅妝點點頭,想到些什麼又撩了簾子看向外麵。
剛剛看到的漂亮姑娘是莫鏡花,看她這樣好像並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所以隻能是黎釋州出了問題。
而這黎釋州當時是由著她處理的,所以突然看到莫鏡花那一副模樣還是讓她有些擔心是不是黎釋州出了什麼問題。
“對了,我好像一直都未有問你是哪家來的醫女,你、是醫女吧?”司花露好像是此時才覺得困惑,好奇地看向許紅妝,“昨夜是說了會有人來幫忙,但好像你與那些來幫忙的人不是一道來的。”
許紅妝淡定從容地答道:“不是醫女,隻是一個跟著大夫學了幾日的人而已。”
司花露表情驚訝,“竟是個外麵藥堂裡的姑娘?”一邊掃了許紅妝一眼,“我之前並未有遇到過這等事情,這一次還是第一次,未想你們也會參與其中。”
“我也一直都未有想到我這輩子竟是能和你這樣的醫女在一處,此前隻聽得宮中醫女手法超然,長相更是卓絕,今日這一瞧才知外人所言儘是真的。”許紅妝表情稍稍帶了些驚喜的讚道:“倒也算是給了我一個好機會了。”
司花露聽著她的話隻覺得有些飄飄然,整日的在宮中戰戰兢兢的哪裡能聽到如此真實的肺腑之言,此時這一聽心情可謂是攀高不少,“什麼念不念想的,說的可是誇張了。”
“哎,你看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像我們這些對醫感興趣的所想的自然也是入了宮中去當醫女。”許紅妝繼續淡定的扯著話。
司花露被說的又是一陣歡笑,眉眼之間的倦意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外麵天色卻不如這馬車裡的陽光明媚,一片烏雲沉沉如海,似乎隨時都能再下一場大雨。
莫鏡花已經從藥堂裡走了出來,眉目半垂,神情倦怠。
“少爺的傷情已經好了許多了,少夫人怎麼好像還不開心?”丫鬟在這時候小聲地開口。
“如何開心的起來?這幾日一連下雨,那傷情如何能好?”莫鏡花輕歎一聲道:“你們看到的不過是一些表麵,那傷口可一日比一日還要可怕。”
丫鬟擔心道:“那日那個大夫呢,年紀輕輕的那個大夫奴婢瞧著像是有些能力的,不若再去請來?”
莫鏡花眉頭半蹙,“那大夫是秦、是楚姑娘帶來的,怕是要找她了。”
丫鬟似乎是聽到了一些話,有些不大滿意,“少夫人,那楚姑娘好似一隻都記掛著我們家少爺,奴婢聽說她之所以和秦公子和離就是因為那一日來了我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