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早就不下了,像是到了尾聲一般的沉悶不已。
到了第二日那許久未見的朝陽才露出了身影,一片的暖融之光讓眾人心情大好。
許紅妝隻不過是愉悅了兩三秒,想著君長離還未歸府不由又暗淡了下去,“殿下怎的還未歸府?”
按照尋常的情況來說這去隨便看看應該一兩個時辰最多半天就能處理好了,怎麼又是失蹤沒消息了?
站在一邊的玉蘭聽到這話麵上表情也凝重了一些,但是比起許紅妝還算是能看,猜測著道:“殿下許是就擔了這責,此前便就很尋常地出門半月未歸,許是此次又查到了一些需要時間的人和物了。”
許紅妝的凝重並未減少,看著外麵的天色詢問:“我記得皇後的壽宴應是就在這幾日了吧?”
玉蘭側著頭想了想,回道:“是,半月後就是了。”
半月之後……
“你現在去笠湖那邊處的一個傷帳瞧瞧,看看此時是個什麼情況了。”許紅妝隨後吩咐道。
玉蘭雖是對這個吩咐有些不解,但還是聽話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玉蘭走後不久,踏雪從一邊快步走來,拱手道:“屬下昨日見過了殿下,殿下說這幾日不會回京,不過朝中之事已經安排妥當,尤其是皇後壽宴之事更是安排的天衣無縫,讓姑娘勿要擔心掛念。”
許紅妝心頭的陰沉烏雲總算是被一抹陽光刺穿了,她鬆出一口氣,然後問踏雪,“是你自己這麼說的,還是他當時就是和你這麼說。”
踏雪愣了一愣,隨後回道:“屬下昨日確實見過了殿下,話裡屬下私自添了幾字。”下一瞬腰肢彎的更加厲害,“屬下知錯。”
“你幫我回了消息何錯之有?”許紅妝走至一旁坐下,揉了揉腕間道:“那他現在在哪兒,我還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踏雪道:“殿下是去處理一些必須要處理的小事,姑娘不用擔心。殿下還說,姑娘若是想要去看那日情形就入宮去參加宴會,若是隻想要聽到消息的話直接留在府中即可。”
“哦。”許紅妝無趣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踏雪表情平靜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人,“姑娘若是無事屬下就先退了。”
許紅妝問:“你現在能找到他是吧?”
踏雪猜到這話的目的,想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殿下身邊需要有人伴著,防止出事之後無人在旁,所以殿下的身邊會有諸多像是屬下這般在暗中跟著的人,姑娘儘可放心。”
“那你和那些暗中的人一定有著某種方式可以聯係上。”許紅妝深歎出一口長氣,將懷中的小瓷瓶拿出來扔過去,“你把這東西交給他,若是到了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可以吃下。”
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她忽然從榻上跳下,走到一旁處的櫃子裡找出一個黑色的小瓶,“最好在吃下那顆之前先吃這顆。”
踏雪一一接過,隻是麵上帶著疑惑,“這是什麼東西?”
“毒藥。”許紅妝沒想著要隱瞞,大大方方地道:“他曾經看到過我怎麼樣所以他應該是懂得,你就和他說北疆二字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