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大夫經驗十足,跟著看看抓藥的法子和煮藥的火候也能學到很多。
將一副藥用文火或者武火熬出來的效果是不一樣的,這裡麵講究繁多。
而一副藥熬完至少也需要個把時辰,等著肚子都快餓了才倒出藥去給一個病人喝下,又等了個把時辰才去重新診脈檢查看看是好了一些。
“依著脈象來看似乎是比先前好了一些。”大夫說出一句,可麵上的表情卻並沒有放鬆下來,“怕是還要等上一些時候或者是多吃幾副才能知道。”
“那我明日再來。”許紅妝起身道:“出來的久了怕是那處也有事情需要我。”
“公子是何處來的。”大夫追問。
“就在盧大夫那一處。”許紅妝回道,一邊福身施禮。
外麵的天色在這不短的時間裡已經黑了,外麵燈籠高掛,卻不如從前出來那般的熱鬨,冷冷清清的可怕。
從此處走至盧大夫那一處也需要一些時間,還未入了藥堂裡忽的見到有人抬著架子出來,上麵蓋著一層白布,白布下是一個已經斷氣的人。
許紅妝眼眸微斂,快走幾步走到藥堂裡。
盧大夫在病人當中周旋,麵上的表情比前幾天又糟糕了一些。
許紅妝的表情也不好看,去一旁藥櫃裡取出自己剛剛想的方子又照著那處大夫的法子熬煮出來。
“公子出去可是有什麼收獲?”盧大夫在查看完所有的病人後走到她的身邊,這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有餘。
許紅妝將自己中午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盧大夫聽了之後慎重點頭,“這方子倒是和之前開的有些相似之處,卻又顯得更加合理,你在此休息,我去問問王大人的想法。”
許紅妝點頭說好,靠在身後歎出一口長氣。
來這裡這麼長的時間,這幾天是最累的,腰部雙腿都開始有些酸疼起來,很是不好受,但是一看到那些難受的病人又覺得這樣的酸疼能算的了什麼?
隨便吃喝了一些東西就繼續在病人當中徘徊,以求能找出一個最好的方子快快將這些可怕的病症給壓下去。
“公子,外邊有人找。”正打算要去看看藥材熬好了沒的許紅妝得到了一個通知。
她狐疑的往外麵看去,然後擦了擦手上的臟東西走出去。
門口不遠處站著的是一個熟人,一個熟悉的卻不想接近的熟人。
“何大人。”許紅妝叫了一聲,抬腳上前,將鼻尖處的方巾往鼻梁上又拉了拉,眼中疏離地看著他,“何大人此時怎的有這般的閒情逸致來此處。”
何安糖一如既往的俊秀臨風,仿佛連一絲一毫都是從前的模樣,而這時他的眉眼裡帶著些微可見的憂色,“在宮中時候便就見得諸多太醫忙忙碌碌,一問之下才知城中發生了大事,若是不出來看上一眼怕是心內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