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白綢掛梁,一片蒼涼之色。
大廳中央擺著一個上好的棺槨,丫鬟燒著紙錢低聲哭著。
楚顏兒跪在棺槨前,鼻頭紅潤,眼角不住的滑下淚水。
忽然燒著紙錢的丫鬟叫了一聲小姐,緊隨著身子倒地暈了過去。
楚顏兒忙吩咐,“找大夫!”一邊上前去撿了紙錢接替丫鬟工作的開始燒紙錢。
皇宮滄瀾殿內。
這殿與旁的妃子所住宮殿並不相同,此處更顯得寬闊而悠閒,毫無奢華之物,卻像是一個極其地空曠之所。
此時殿裡,一人坐於窗前,身前擺著一張小桌,桌上擺著一壺茶水。
“師兄。”門外有人快步地走來,裙角飛舞如花團一般,在桌前跪坐後滿麵喜色地看著他,“一應發展皆如師兄心中所想。”
“嗯。”他輕輕嗯了一聲,端起茶杯,吹散熱氣輕飲一口,問:“可是將他也拖得老老實實的?”
“師兄放心,在她被火燒之前絕對回不來。”夏玲嘴角笑意釋放,端著茶杯大喝一口,想著自己剛剛所看到的畫麵就是心滿意足,“怕是那位戰王殿下未有想到自己的一時決定會出這樣的一樁事吧?”
何安糖嘴角淺彎,“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他向來是習慣了自大,沒有什麼要保存後路的想法,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夏玲輕輕點頭,卻還是擔憂,“可他畢竟是戰王,若是中間出了些差錯。”
“不會有差錯的。”外麵似有風起,窗外的一株橙色桂花香味被吹的散了些,何安糖伸出手在窗檻那處撿起一顆完整的桂花,“一切都會如我們所想的發展,這個人,該要下了。”
夏玲盯著那指尖裡的桂花,想了想將自己的手伸出去,“那師兄要不要叫人給牢裡的那人解藥?若是不給,怕是會受不住吧?”
“給。”何安糖將桂花放到夏玲的掌心,再收回來搭在雙腿上,沉沉一歎,“被自己儘心儘力所救之人汙蔑以及不理解,我想知道她是什麼心情,叫人將外麵的流言傳進去。”
夏玲對此興趣極濃,“師兄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去吧。”何安糖輕輕點頭,末了囑咐一聲,“彆傷著她,還有用。”
夏玲揚眉,“師兄放心,對這樣的一個姑娘我心裡還是有些佩服的,不會傷她。”
窗外又起風了,吹落了一地的桂花,更吹散了一樹的花香。
這風透著窗戶吹進來時,地上的人打了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看到一邊緊張的看著自己的盧大夫時稍有些放鬆。
盧大夫將她扶起,目裡擔憂無比,“公子一人在這兒真真是叫人擔心不已,外麵的事情都已好轉,也不知道公子還要在此處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