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的許紅妝幾乎已經是痛的不能動彈,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
這絕對能算的上是她這輩子遭受過最難受的事情,若是可以,一定要好好回報。
她有著這樣的念頭,隻是身子裡的力量莫名的沒了,隻能像是爛泥一樣地躺倒黎明來臨時,然後又由著幾個粗魯的人將她拖了出去。
黎明的天際已經有些泛白,而她的發髻還帶著晚間被洗的濕漉,帶著重量自然的垂在身後。
雙手被綁在一個木樁子上,掀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了一隻隻從遠處而來的火把。
緊隨著聽到幾聲:“看呐瘟神!”
“是是,就是她就是她,我們生病的時候就是她一直在我們的身邊把病症傳給我們!”
“我那時候都感覺自己要好了,她一接近我就開始難受了!”
“瘟神瘟神!她那次去傷帳的時候還把蛇帶進去了,害的一個姑娘被活生生地咬死!”
“我還聽說因為她的存在,那傷帳死了大半的人,後來她一離開剩下小半帳子的人就活了!”
嗬嗬……聽著那些人口中的話許紅妝隻餘下無奈地笑,除了笑大抵也不會有其他的東西了。
大家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些什麼?是就是唄,隻是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為什麼不當真正的瘟神。
“大家聽我說!”在眾人響徹天際的瘟神裡一個男人大聲喝出話來,“想來病灶之物大家都知道應該要怎麼處理是不是?”
“燒燒燒!”眾人很合群的大聲叫著,還舉著自己手中的火把示威。
而一些人還在繼續地往她地腳下添著乾乾易燃的柴火。
“此時時辰剛好,晦星在左,燒了瘟神,城中便就可以永世無憂!”那人又道。
許紅妝無聊似的問:“且問你是什麼官職?能做的了主嗎?”
眾人一聽她開口說話皆是喊道:“堵了瘟神地嘴!將她燒死!她害了我家哥哥病死燒死她!”
咬牙切齒,滿麵恨意,足以可見憤怒至極。
許紅妝卻是忍不住笑,“好好好,我是瘟神,你們都能燒死我吧,燒死我之後我就會成了真正的瘟神,然後讓你們永無寧日,讓這一座鮮亮的皇城成為一座無人夫人死城。”她的話輕飄飄的,如鬼怪似的。
聽在眾人地耳朵裡如是詛咒一般,眾人麵麵相覷皆是覺得驚悚駭然,隻能大聲叫著以此讓自己心胸舒暢,“果真是難得一見的瘟神,快燒了她!再將她的骨灰灑到糞坑裡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對對對!撒糞坑!”
“哈哈哈……”許紅妝大笑著出了淚水,“好好好,記得用手在火堆裡抓我的骨灰,還有……”她抬起頭,一一地在那些叫地最歡的人身上掃過,“若我未死,你們可就要小心了,天涯海角,我必會將你們挫骨揚灰。”
眾人被這樣的眼神一掃往後就是大步一退,麵露懼意,竟是一時有些不大敢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