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惜舟拉著道:“殿下的速度比我們想象的要快,怕是過幾日你去殿下府上查看那姑娘傷勢就可了。”
“來了?”趙長歡來不及顧及自己的一臉驚訝,同時抬眸看去,遠處人群確實已經退散,而退散之後是一個高大而偉岸的身影,這般遠距離都能感覺到這人身上的灝灝威嚴,足以可見這人的不凡。
不過他懷中的女子並不好,一手擋在臉上,身子一動不動。
“王大人如實地將此事告知陛下,就說一切事情皆由本王承擔,但若是還想再從本王身邊拿人,那便就自己來拿!”
周邊的群眾並不是全都完好無損,好些人身上也落了傷,被自己的同伴扶起站在一旁。
有人不服地道:“殿下天下無雙,可喜歡的姑娘是個人人可誅的瘟神,殿下怎可為了她而傷了我們!”
“本王在今日回來之前尚且一直都在外幫你們驅除外賊,你們卻容不下本王喜歡的姑娘,也罷。”君長離腳步坦蕩,話裡嘲諷,“彆說是為她傷了你們,就算是殺了你們,又有何妨?”
眾人一聽這話皆是往後退去一大步,麵露驚懼。
上座的王大人則是連忙趕往皇宮當中報信。
許紅妝直到坐進格外舒服的馬車裡時才開口,“犯不著這樣。”
君長離的表情並不好看,麵上都是隱忍的惱火還有濃濃的心疼,“那些都是本王的心中之言,自是要說。”一邊輕輕地碰上她的眼角淤青,“疼嗎?”
“我是說。”許紅妝抬頭盯著他,雙眸裡沒有多餘的東西,“犯不著多說,直接殺了就是了。”
“我未想出去一趟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君長離對她的話沒有詫異和厭惡,隻覺得是尋常言語般地回道:“我也未有想到那些人故意引我出去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你。”
“無妨。”許紅妝多少也是想到了一些,所以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情,隻是有些頭昏似的晃了晃頭,“接下來怎麼辦?你就算是回來了我的罪也已經是定下來了,總不能利用你的身份將我留下,那樣對你屬實不利。”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對付你嗎?”君長離看著麵前的姑娘語調平緩地道:“他們想要的是我放棄身份。”
“什麼?”許紅妝匆忙抬頭,“什麼意思?”
君長離平淡地道:“回來前我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將京中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能回來的,大部分是因為這封信?”許紅妝驚問道。
“不是,之前就想要回來隻是一直被阻攔,收到這封信後卻是一路暢通無阻。”君長離見她滿目擔心的模樣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這有什麼?若是無你,便就算是當帝王也沒意思。”
“話說得這般大若是被人給抓著了把柄我瞧瞧你倒是要怎麼辦才好。”許紅妝由著他捏著自己的臉蛋,並且因為這樣的接觸而覺得心頭踏實了。
沒有看到他的時候心裡不曾放下過也會一直擔心著他是否還好。
他是天底下絕好的男人,這一點她早就知道,可是還有好些人不知道,好些人還想著要對他不客氣,他的每次出門都不是去遊玩而是去辦事的,那樣的情況之下又怎麼能讓人放心的下來。
“若真是如此,那便就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君長離看了眼窗外,眉間處仿佛一隻都盤旋著幾分並不清淡的氣息,他道:“諸多事情繁雜纏繞,接下來的事情或許要比你想象裡的更難一些,可是做好了隨我一起去吃苦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