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叫俞舍。你的武功招式是誰教的?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
沈無雙撐著眼皮,瞧見北城門外,南朝的士兵已經全部撤入,她終是鬆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是生是死,不就是你的一句話嗎?說這麼多又有何用?”
”你這功法不三不四,一點都沒領略到精髓。更何況,你所學並非南朝官法,怎麼如此為南朝賣命?”俞舍冷聲道。
是啊,她怎麼就不顧一切衝了出來呢?
或許,當她瞧見屍橫遍野的歲衍城,當她望見流離失所的百姓,當她聽見守衛士兵的呐喊。
她就,再也沒有辦法對此置之不理。
她的力量很是有限,但也能守護這一隅之地。
能守護一池百姓,已是她最大的夙願。
沈無雙咧嘴冷笑,白皙的牙齒也被染上了鮮血:”要殺要剮,聽悉尊便!”
”倒是有幾分傲氣!但敬酒不吃吃罰酒!”俞舍煩躁道。
他的耐性終歸是用完了,隨手將沈無雙丟棄。
沈無雙輕飄飄的身體,即將紮入那地上佇立著的箭尖上。很顯然,俞舍已經想要沈無雙的性命。
”雙兒!”迷糊間,沈無雙聽見了淳於睿的聲音。
也是,都撐了這麼久了,其餘城門的士兵也該到了。她的使命……也已經完成了。
隻是,淳於睿的聲音太過悲戚,也令沈無雙陡然傷感起來。
但她已經沒了力氣,也睜不開眼。
”你們南朝風氣,都興男人救男人嗎?”
戰場裡又殺出個陳咬金,令俞舍很是不悅。照理說,他現在已經破開歲衍城的城門了,可是被這個好死不死的小將軍吸引了些許興趣,這才耽誤了良辰吉日。
不過沒關係,不過是一隻野貓野狗,根本不足為懼,殺了再攻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