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馨蘿拒絕了，而太子殿下也的確沒什麼立場去勸解。
沈無雙來到東城門，便見戰局已經白熱化。城門口硝煙四起，士兵傷痕累累，而殷詔也不好受，遠遠望去，殷詔士兵也被火炮轟得損失慘重。
但殷詔到底是人多，源源不斷的步兵爬向城樓。
沈無雙瞧見了淳於睿的身影。
隻見淳於睿眉心淩冽，佇立在城牆高處，舉手投足之間，指揮著戰場間的生死。
沈無雙隻稍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目光。
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在如此場麵之中，臨危不懼。
但她到底是怕死的。
怕死在他鄉之地，怕讓家人失望難過。
若是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定是不會再去救婁雲發了，也不會去救歲衍城的百姓。
鬼門關一遭，她倒是愈發敬畏生命了。
”世子殿下。”沈無雙沙啞喊道，漫不經心的走到淳於睿的身側，與他一同俯視這慘烈戰局。
”東城門本由居袁將軍鎮守，如今居袁將軍叛走，而殷詔卻依然選擇東城門。儘管出其不意，但歲衍城尚有抵抗之力。沈無雙，你怎麼看？”
淳於睿低聲道。
他並未看向沈無雙，但是每一個字都是彆有深意。
沈無雙猶豫再三，斟酌道：”想必，殷詔另有算盤。居袁將軍早已背叛，卻並沒有掀起腥風血雨，或許，他們在謀一場大棋。這一切，皆是霧中花。”
”你覺得是什麼？”淳於睿歪頭問道。
沈無雙深吸一口氣：”恐怕是調虎離山之計，雖說殷詔士兵有五千之多，但他們舉國之力來犯，恐怕不止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