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睿短暫的思索道:”我並未同你合作。”
”的確,如今的郡王府已然在豐京城隻手遮天。但是推翻溫氏,還欠了一點火候。若是無需我的幫助,也無可厚非,隻是,我的目的與你們一樣。”俞舍的話語裡,藏了些許威脅。
淳於睿也冷了臉,並未理會,郡王府的目的,與俞舍一樣,這也就意味著,俞舍也存了吞並天下的念頭。
他跨身上馬,回到了豐京城。
幾日後,白城擁兵自立,以武林盟主的名號招攬天下有誌之士,而那些人也果不其然效忠於俞舍。
除了白城,還有殷詔也蠢蠢欲動。
殷詔在歲衍城吃了虧,便特意繞過歲衍城,前往豐京城而來,隻是被阻擋在了層層關口之外。
外憂擠破,皇上也必須采取措施,鞏固內政。如今他隻有南郡王這個可用的棋子,於是下令親自為淳於睿與溫沉魚的大婚做準備,而且要親臨到場。
這份殊榮,能很大程度上安撫郡王府。
沈無雙生死未仆的半個月有餘,淳於睿韜光養晦,暗自將歸屬於郡王府的所有人都打探了個清楚。他身為世子,與他們溝通起來也方便的多,而這些,是淳易不知道的。
淳於睿對淳易有怨念,卻終歸是恨不起來。
到底是血濃於水,儘管琵琶骨上的鎖魂釘還在隱隱作痛,他都無法對淳易抱有恨意。他隻知道,自己的力量太過弱小,若是想要從淳易身邊逃離出來,就必須培養自己的勢力。
吉日,郡王府籠罩在一片喜慶之中,往日裡陰森恐懼的府邸,也洋溢上了熱烈的敲鑼打鼓之聲。
溫沉魚坐著轎子,在郡王府門口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