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分手都沒等到,卻沒想到在遙遠的米蘭超額實現了。
就小小的任性一下吧,哪怕就隻有這一刻。
棠緣這麼想著,隨後緩緩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放空了腦袋,什麼都不想再去想。
被分手後強行去讓自己忘記一個人的過程太痛了,她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嗅到一絲甜,她怎麼舍得就這麼推開?
哪怕隻有這一刻的甜,也足夠讓她用餘生來珍藏。
不知道過了多久,棠緣被帶到了便利店。
席卿川去附近藥店給她買了處理傷口的藥和紗布,熟練地給她消毒擦藥包紮。
這些動作過於熟練,以至於棠緣忍不住問道,“你是學過護理麼?”
包紮的動作微微一頓,但下一秒便繼續進行。
席卿川頭都沒抬一下,嗓音淡淡,“以前大學的時候學過。”
“那你還挺厲害的,到現在還記得。”
棠緣純屬沒話找話。
分手後的情人該怎麼相處,她實在是不知道,何況對方還有未婚妻。
傷口處理好之後,席卿川買了熱牛奶。
喝了之後,棠緣的身體漸漸恢複溫度。
這輩子都沒想過還能受到席卿川這種照顧,以至於她到現在都有種做夢的恍惚感,受寵若驚,連喝牛奶時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他好幾次。
“我臉上有東西麼?”清冷的嗓音讓棠緣一怔,連忙收回目光。
她皺起眉,掐著掌心問道,“你不怕被白笙知道麼?”
米蘭不大,何況這裡距離白笙看秀的秀場並不遠。
席卿川瞥了她一眼,沉冷的嗓音染著幾分道不明的寒意,“我想做的事,誰也管不著。”
這話讓人疑惑。
白笙不是他心裡的白月光麼?怎麼現在聽起來好像他很煩她似的。
她試圖從男人那雙冰冷如霜的眼眸中看出點什麼,可他的視線已經收了回去。
席卿川的心思向來很難琢磨。
棠緣心亂如麻。
就算他和白笙暫時不睦,也不會影響他即將迎娶白笙的事實。
她掐著掌心,勉強的提了提唇角,“你不是有事麼?我不耽誤你了,我也要回去了。”
席卿川嗓音淡淡,“既然都出來了,不用急著回去。”
棠緣微微一怔,露出不解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讓我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