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緣臉色煞白。
事到如今,自己任何解釋似乎都是徒勞,他總有理由來譴責。
“是!”憤怒之下,她竟一口承認下來。
她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我為什麼要你那筆錢?”
棠緣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疼痛卻再也無法抑製情緒的瘋漲,積攢已久的怨懟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你又憑什麼覺得一筆錢就能買斷我的後半生?離開你難道我就不能再找彆的男人了?憑什麼?”
憑什麼?
她也曾在心裡無數次地問過自己。
席卿川有什麼好的,憑什麼自己甘願為他守身如玉。
“好!”席卿川的眉眼處微微地跳動,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好得很!終於把你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因為情緒激動,棠緣的臉色漲得通紅,沉重的呼吸帶著胸脯聳動,緊貼著男人堅實的胸膛。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忘記一個人首先得跟他斷掉一切聯係,否則自己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請你放開我!”她冷下臉。
這是第一次,她用這種強硬的態度跟自己說話。
因為肖景賀。
席卿川的眼中掠過一抹微不可聞的痛意,用力地看著陰影中的她,刀鋒般的視線試圖透過那張風情絕豔的臉,洞悉她心裡的一切。
五年了,從最初買下她的初夜,食髓知味,她就像是一朵罌粟一樣讓他欲罷不能。
強烈的占有欲即便是在分手以後,也讓他無法接受她和彆的男人接觸,哪怕隻有一個眼神,何況她和肖景賀有長達三年的戀愛。
他難以接受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了五年的女人,曾經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與他擁抱,與他接吻,與他做情侶之間的所有親密事。
棠緣被他盯的愈發不安,她鼓足勇氣再次開口,“我要回去了。”
“回哪兒?肖景賀的身邊?”
冰涼的手用力掐著她的臉頰,逼迫的眼神讓棠緣呼吸不暢。
不等她否認,席卿川的另一隻手已經深入,她的一條腿驟然被抬了起來,後背由於慣性重重貼上了圍欄,背後就是萬丈高樓下的霓虹夜景,車水馬龍。
如此豪邁激情的姿勢讓她羞恥難擋,卻還是死死壓著嗓音,羞憤道,“你瘋了?”
男人居高臨下,“以前你不是很喜歡麼?”
一句話,讓棠緣臉色爆紅。
他們曾經有過比這更羞恥的姿勢。
可是這是天台啊,下麵一層就是宴會廳,隨時都可能有人上來。
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分手了!
席卿川卻沒有要停手的意思,棠緣愣神的功夫,他修長的指節已經深深探入,毫不憐惜地用力探索下去。
隨著喉嚨裡難以抑製的一聲痛呼,棠緣痛的臉色泛白,渾身顫抖。
席卿川真的瘋了!竟然在這種地方對她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