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宋氏航空的二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羞辱。
宋歆愉指著棠緣,質問道,“她就是一個櫃姐而已,還帶著孩子,席卿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席卿川護在棠緣身前,“你再不走,我就真的叫保安了。”
宋歆愉氣的手都在發抖。
“你……你們等著!”
“……”
宋歆愉雖然走了,可店裡客人們都還在議論紛紛。
席卿川留下這麼一個大爛攤子,說什麼‘追求’的話,棠緣恨不得把他也一塊兒趕出去以正視聽。
“一點小插曲,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
棠緣讓助理接待客人,自己則是甩開了八卦的人群,走的飛快。
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席卿川從身後拉住了她。
“緣緣。”
“你乾什麼?”
棠緣不耐煩的轉過身,瞪著席卿川,“有完沒完?”
席卿川拿出準備好的禮物遞給棠緣,“你收下這個我就走。”
一個黑色絨麵的盒子,當著棠緣的麵打開,裡麵是一對晶瑩剔透的珍珠耳墜,比起展廳那些五光十色的寶石,珍珠的光澤顯得樸素而精致。
席卿川的審美向來是在線的,從前送自己的東西也都很好看,這次也不例外。
可惜的是,如今棠緣已經沒了從前收禮物的心情。
“我不需要,謝謝。”
“你不喜歡?”
棠緣本想否認,可看著眼前男人執著的樣子,她索性扔下違心的一句,“對,我不喜歡。”
“可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珍珠。”
“人都會變,何況是喜好?”
棠緣的話乾脆利落,近乎絕情。
席卿川蹙著眉握緊了首飾盒,就在棠緣以為他終於不耐煩的時候,他手一揚,直接將這對價值百萬的耳墜扔進了垃圾桶。
“咚”的一聲,棠緣眸色一緊。
“你乾什麼?”
“既然你不喜歡,我下次給你準備彆的。”
棠緣無語了。
砸錢玩兒是吧?
“我還有事,席先生自便吧。”
棠緣轉身就要進辦公室,就在她正要開門時,席卿川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你……”
一個“你”字還沒說出口,席卿川便用手指抵在她的唇上,神情嚴肅地搖了搖頭,餘光瞥向了走廊拐角的方向。
“有人在跟蹤我們。”
很輕的聲音,幾乎就在耳畔,棠緣覺得耳朵有點癢,不知道為什麼,脖頸的溫度也有點不受控製地升高。
狹窄的角落裡,呼吸交纏,席卿川的大手托在棠緣後腦勺處,怕她撞到門上。
這似乎是重逢後第一次,她沒有抗拒的肢體接觸,雖然不算抗拒,卻能明顯的讓他感受到她的不自在。
像極了他們的第一次。
記憶一下子拉回十年前。
她簽下賣身協議後,和自己度過的第一個夜晚。
明明毫無經驗,卻要裝作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生怕哪裡做的不好,惹得自己不高興,可身體卻騙不了人。
那一晚她一直在發抖,或許是緊張,又或是害怕……
可即便是那樣懵懂的她,依然在那一夜後便讓自己深陷其中,即便是冒著被人抓住軟肋的風險,還是將她藏在身邊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