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阿柒摸了摸棠緣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異常,鬆了一口氣。
棠緣一直盯著她看,看的阿柒很不自在,“我不好看的。”
這是實話。阿柒的臉上橫了一整條刀疤,右眼底起,一直到唇的左邊。但如果沒有這條疤痕,她的麵容也算得上中等。
“你很好看。”
阿柒誇讚棠緣,棠緣依舊沒什麼反應。從棠緣醒來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阿柒在自說自話,棠緣聽著但不給出任何的反應。
阿海在一旁接話,“紅顏禍水。”
“阿海,閉嘴。”
阿海把玩著手裡的槍,看似很煩躁,實際上他一直在看阿柒。
棠緣早就發現了他的目光,並從他的眼神中判斷出他對阿柒的感情不同。
短暫的對話之後,船艙內又恢複了沉默,不知過了多久,船忽然急促的晃了一下,棠緣出了聲,“該不會觸礁了吧。”
阿海冷笑,“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一道強光忽然從頭頂照下來,棠緣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低了頭,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揪著頭發拉了起來。
“啊——”
棠緣吃痛,她被綁了十幾個小時,四肢早就麻木了,身體全部的重量都靠著頭發和頭皮之間的拉扯,那種疼痛可想而知。
季子遇以折磨棠緣為樂,他恨透了她,“疼吧,我遭的罪你一樣也逃不掉。”
阿海伸手把棠緣搶了回來,“夠了。”
季子遇努努嘴,拿出繩子走向阿柒,“不好意思了。”
阿柒倒是很自覺,伸出手叫季子遇捆。
她和棠緣一起被帶走,重新被塞進了貨車的車廂內。
這一次她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可以受到優待了,因為阿柒的待遇還不如她。
阿柒被拎著衣領揪起,對方拿出一隻針管,毫不留情的刺進她的肩膀。
“嗯...”
阿柒悶哼一聲,倒在棠緣身邊,棠緣用肩膀去蹭她,“你沒事吧。”
阿柒搖頭,“噓,保存體力。”
她聲音很輕,可惜在車廂裡根本就不存在大聲還是小聲,給她打針的人嗤笑一聲,“來到了南島,你們就彆想著回去了。”
與此同時,海城京郊彆墅內...
“肆先生,貨已經送到了。”
肆先生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席卿川呢?”
“已經和阿力先生碰麵。”
“讓他見見季可可,”肆先生輕笑著,“季可可必須死在他的手上。”
男人麵露難色,“阿力先生是不會允許白家繼承人出事的。”
阿肆挑眉,“我想要弄死誰還需要和他討論?”
“肆先生,阿力先生也是DW的人,您這樣做壞規矩。”
阿肆笑了,他抿了口紅酒,淡定的開口,“是嗎?可我從未收到任何關於阿力先生的信息。”
男人會意,“明白了。”
“秦鳳至的刑期是不是快到了?”阿肆突然問。
“還有六個月。”
“六個月而已,把她弄出來吧,”阿肆一直麵帶笑意,“她的玩具就要死了,總要讓她出來慶祝一下。”